赌盘老板有些纳闷了,刚刚便有人来下纪老十一两,现在曹小钟又来一次下二十两,难不cd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人认为陈氏棋楼的纪老还有获胜的机率,想靠着十赔一百的高配率,一下子赢十倍?
赌盘老板笑着摇了摇头,敢在棋楼开赌盘,他自然也懂一些棋,明眼的人都能一眼看明白,纪老要输了。
不过这样也好,白送的银子谁不要。
曹小钟下完注之后,恶狠狠的盯向李飞,心道,若这小子敢坑他,他一定连本带利找这小子讨回来。敢打他,他曹小钟长这么大,除了他爹,谁也没有打过他,李飞是第一个。
被李飞打,加上心痛心目中的女神林诗悦也被李飞‘夺’了去,他对李飞的怨念可着实不浅。
李飞要是知道曹小钟的想法,一定大骂丫的有病。
棋局看似进入尾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陈氏棋楼的纪老要败棋的时候,纪老突然一招棋下去,整个棋盘的颓势瞬间扭转。
正是纪老隐藏多时的那招暗棋。
在这招暗棋下下去之前,纪老心里也充满了忐忑,担忧会被周老看出来提前封死,现如今成功下了出来,纪老也是心里一松,竟然哈哈一笑出声,忍不住伸手顺了顺下巴的长胡子。
大师不愧是大师,先前虽然一直没有看出纪老那手暗棋,但在纪老落子的那一瞬间,周老便也看出来了,惊得手一抖,指尖的棋子差点控制不住砸落盘中。
要是那样,可直接就输了。
这步棋传到大堂在大棋盘上下出来的一瞬间,响起了几声惊呼,是几位棋力不弱的人也终于看出了纪老这步暗棋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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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胜棋楼花高价从长安城请来的周老不愧能在长安城一带博得大师的名号,棋力果然高深!还好还好,我下的便是周老胜!二十两银子足以在花楼乐和几天了!”这名押了德胜棋楼周老胜的人大喜道。
“纪老这些年一直是我旬阳县第一棋手,一旦失败,不仅陈氏棋楼第一棋楼的名号保不住,纪老这第一棋手的名号同样保不住,损失惨重啊!”押陈氏棋楼纪老的人既是为陈氏棋楼哀叹,更是为自己押下去的银两哀叹。
随着二老对弈的继续进行,纪老败相越来越明显,赌局的赔率也在不断变换,从一开始的双方都是十赔十,到此刻的赌德胜棋楼的周老胜十赔二,赌陈氏棋楼的纪老胜则变成了十赔五十。
李飞一直凝望棋局,时而思考,时而惶然。
“姑爷,您还不打算下注吗,再过一会棋局就结束了。”曾阿牛问李飞道。
他自己感觉李飞来这棋楼,更多的是冲着下注来的,这是一种直觉。李飞便说曾阿牛表面上的憨厚老实都是装的,其实曾阿牛直觉准着呢。
“不急!”李飞摇了摇头,继续凝望棋局。
李飞之所以不着急,因为他看过大量的棋谱,以及顶级对弈,他根据自己的经验看出了一些别人没有看出的东西。
那个纪老看似落入下风,被杀得节节败退,但实则隐藏了一记毒辣的暗手,许多败退都是为了掩护那记暗手。李飞有理由相信,只要纪老那记暗手能继续隐藏下去,等待合适的机会一举显现,反败为胜的机会高达八成以上。
二者的赔率还在继续变化。
赌德胜棋楼周老胜者,赔率已经跌到了十赔一。
虽然下注十两银子最后只能连本带利得十一两,只赚一两。看似十搏一,非常不值当,可是棋局下到此刻,已经非常明了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陈氏棋楼的纪老必败无疑,那一两银子等于白赚,所以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在这个时候下德胜棋楼的周老胜。
反观陈氏棋楼的纪老,哪怕赔率已经涨到十赔一百的地步,以十两搏一百两,可是也几乎没有人愿意下注。
李飞估计时机已经到了。
“阿牛,你身上总共有多少银子?”李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