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一章 王侯残忍毒 少年沦丧绝

墨法剑 曙光 2174 字 11个月前

一旦提起来,都会支支吾吾,遮遮掩掩,拼命的掩盖,矫饰,意图让他人不要误解自己是那么的卑鄙,懦弱,其实自己在内心深处也一样,拼命掩饰的,恰恰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铺天盖地的耻辱,波涛汹涌的仇恨,排山倒海的想要鼓气勇气杀死仇敌却不敢。

而此时,那羞辱和痛楚让他无法承受,只是他一样还得承受,就那样的跪着,任凭羞辱,辱骂,嘲讽拷打着灵魂。

他的尊严被践踏了一地,如果他还有尊严的话。

在西平伯的眼中,他薛人凤自然没有尊严,也不配有尊严,胯下被侮辱损害的少女自然也不配,这个世上被他们侮辱践踏羞辱的人都不配有尊严。

只是任何人都有凛不可侮的尊严,薛人凤的尊严感之强,要远远超过寻常匹夫匹妇,也正是这种尊严,让西平伯功败垂成,一败涂地。

或许那不叫尊严,而叫仇恨,或者是报复。

霞儿的哀嚎,挣扎,无力的婉转在西平伯庞大肥厚的身体之下。

西平伯的狰狞狂笑,大动干戈,胡天胡地的施暴,一切都交织在淫靡的灯光之中。

薛人凤至今不知道自己如何看着这样的场景而无动于衷的,每当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忍不住都要用耳光打的自己满脸是血,这样或许会减轻他的羞辱。

每当想起这场景,每当想起西平伯这段话,每当想起这话语中的阴森冷漠冷酷,和那种傲慢的眼神,面容,薛大老板都有一种彻骨的愤怒。

他说完这番话,那傲慢和冷酷的声音足以杀死少年的热血至诚,薛人凤听在耳中,知道了什么叫喜怒无常,蛮不讲理,天威难测,也一下子感到有气无力,所有的希望都化为黑暗弥漫。

西平伯的这段话,本来薛人凤也不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或许只当他酒后的胡话,只可惜,他的气势,威风,傲慢,将他这番话就算是谎言也锤炼成了不可撼动的公道真理,不容置疑,不容攻讦,虽然这公道真理比山大王还要蛮横无理,还要荒谬绝伦。

就算是自己如何努力勤劳,就算是自己如何的砥砺德行,勤加苦练武功,这天下和江山都是他们的,自己绝无可以染指的可能,永远只能在他们的脚下爬行匍匐。

世上又有什么人愿意永远屈从于他人的羞辱之下呢?又有谁天生就是喜欢恭维逢迎阿谀他人呢?

如果江山是道德高尚,学识渊博的大圣大贤的,自己也就认了,只是这江山是在西平伯这样蛮不讲理,横行乖张,强词夺理,仗势欺人,气焰熏天的恶棍手中,自己如何甘心忍受为奴呢?

其实薛人凤不明白,只要是这世界还被独夫民贼和王侯将相视为他们的禁脔私产,那么这江山,那么便绝无大圣大贤出现的可能,而只能出暴君暴民。

薛人凤跪在地上,本来倔强孤傲的他一下子变得瑟瑟发抖,他恐惧于人性的险恶,他们的贪婪延续一代代,自己的祖辈父辈便被他们羞辱欺凌,而今是自己,其后是自己的子孙,哪怕天地灭绝看来也逃脱不了他们的奴役。

他不是怕西平伯的惩戒,更不怕他下令杀了自己,而是觉得青春年少,前途一片黯然消沉,就算是能够苟活性命,也不过只能得来羞辱损害。

正在他不知所措,灵魂苍白,形容枯槁,有气无力之时,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从伯爷的床上一丝不挂的滚落了下来。

她哆嗦成了一团,屈辱的眼泪,披散的头发,呆滞的目光,娇嫩的面庞,因为痛楚和羞辱而折磨的眼神,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在薛人凤的眼中,这个女孩子乃是他生命中最为亲爱的女子。

她已经近乎麻木,这个女孩子,正是自己一生最为挚爱的女子霞儿,薛人凤直到他成为叱咤风云,吞吐山河的薛大老板之后的数十年,每当想起霞儿都夜不能眠,心痛如绞的女子。

那娇弱如花,生机勃勃的身体,挺拔光滑的胸膛,如云似瀑的秀发,珍珠明月般的眼睛,温柔如水的眼神,都让薛人凤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