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仆阿狗可遭了罪,打得三魂走了一双,六魄漂泊五鬼远游,疼的直翻白眼。
众位高仆都知道,打死这样的恶仆,若是放到寻常人家,自然是吃不了兜着走,难脱干系,可是如是我们这样的主人家,莫说是阳间,他就算到了阎王殿,也无处伸冤,不过是枉死城中多了一条狗命而已。
他们打过了一阵子,再次一齐看主人,等待那公子的示下。
那坐在马车的妓女见到这副场景,本来想喊救命,想叫喊你们可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没看清楚这少爷公子是谁么?
可是见到那年轻公子,一下子脸色灰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屙尿了一裤子,灰溜溜的钻入人群,一股臭气熏得人欲呕,逃遁而去。
{}无弹窗那少年公子怒道:“你们这些平素作威作福的狗奴才,没看到我恩师林先生被人屈打么?我恩师一向正直仁义,能打他的人,你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么?”
他没有命令手下的仆人去为他恩师报仇,但是他这句话,也用另一种方式,另一种决绝不可饶恕的方式下达了这一对恶仆恶少的悲惨下场。
他这句话对周围的人来说,自然大快人心,但是没有人见到这少年嘴角一闪即逝的冷笑,这也显见的这少年的内涵修养以及天性中的狠辣残忍,这少年不过二十左右岁,可是他已经养成了一种沉稳老练,说话绝不会不留余地,可是做事绝不会留情的老辣手段。
那病困被打的中年儒生听着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他忽然想到了这个口称自己恩师的人是谁,他太了解这个学生的心性,知道他眼见自己受伤被打,绝不能轻易罢手。
有心想要制止,只是这时候一口痰憋在胸口,出气困难,更不用说张口了,而且刚才被这一对恶仆恶少屈打了一顿,实在是气愤难平。
他心里也知道,这一对恶仆恶少如非有徒弟这样的富贵无极的公子哥儿惩治之外,偌大的长安城中,还真没有人能治的了他们。大人物看他们不上,小人物惹他不起,衙门又是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绝不敢绳捆索绑刑罚鞭笞他们这样背景深如江海的侯门亲贵。
那年轻公子这句话一出口,他手下的那群仆人一拥而上,情形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