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明柱华表都是用黄铜所铸造,在邓通的时代,黄铜烧炼不易,因而极度珍贵,所以当时称黄铜为黄金,后代刑律之中有所谓罚铜之刑,便是罚钱的意思。
时隔千年,黄铜依然锃亮非常,不用月婵的夜明珠,里面的光线也显得极好。
殿堂正当中是一处方形高台,高台约有九尺高,下有二十四个阶梯。
高台上摆着一把高大的椅子,那椅子更是金碧辉煌,全部是黄铜打造,上面镶刻着钻石珍珠。
椅子后面是一对龙凤日月扇,羽毛已经风化掉落在地上。
那把类似龙椅的椅子前面是一座书案,案子上放着一只巨大的玉雕貔貅,还有一个印盒。
两旁对称向下燕翅排开,各自摆下十二桌的桌椅,整个殿堂就像是摆着无数桌宴席的宴会厅,那些桌椅看上去极为低矮,和云若见过的迥然不同,云若知道,那是汉代时候先民用的家具。
{}无弹窗司马青姑微微一笑,道:“苏姑娘为何说他们从另一条通道走了呢,他们怙恶不悛,为何不是天夺其魄,鬼神把他们给捉拿走了呢?”
苏月婵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一片黑漆漆的,甬道深邃,不见亮光,加上她手中的夜明珠,更显得犹如传说中的鬼火。
她紧绷着脸,一脸惊吓害怕的模样,忽然间呵呵笑了起来,她知道司马青姑乃是故意笑话她胆小,用鬼神来吓唬她,活跃一下这种压抑的气氛的意思,这一说,她心中倒是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了。
她郑重的道:
“所谓狡兔三窟,邓通乃是皇帝的佞幸之臣,我相信他不会给自己只留下一条路,别人都说他知进不知退,不会逢迎太子,终究落得个身败名裂饿死的下场,其实我倒不以为,伺候一个皇帝老子都要耗费自己几辈子的演戏自残本事,身为佞幸,人生至辱,莫过于此,再伺候一个,再做佞幸,岂不是父死子继么?哪里来的精力呢?人哪里能忍受偌多耻辱呢?”她言语之中,多的是良善同情,云若和司马青姑听得呆呆入神。
“我猜邓通不会将自己的心血宝藏只留下一个通道,他也想给自己留活路,我猜此地必然另有通道,若不是如此,那些青城派蜀山派的弟子是被什么人、什么东西杀死的呢?你可想明白了么?”云若见她未脱稚气,却装作大人的模样,一副头头是道,心中倒是一阵暗笑。
云若听他夸奖起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他忽然间拍了拍脑袋,重新走到那一篇师父在墙壁上所书的文辞。
他伫立在侧,向苏月婵和司马青姑招了招手,示意让她们走过来,苏月婵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把夜明珠举到那副字迹的跟前,云若再仔细观看连浮云留下的那段话。
发现隐隐的诸葛青阳四个字中的青字上三横的中间一横显得比其他笔画较深,颇不合书写阴文的法式,而鲁仲连的“连”字与连浮云的“连”本来是一个字,但是连浮云的“连”字独缺日子中的一横,而邓通的“通”字最后一笔显得浅显,犹如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