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靳看出来了,原来安慰人真的不是自己强项。
“之前有些事没跟你说,是怕你知道了会更危险,”七王爷此时乖得像只温顺的小绵羊,“大不了,你想知道什么,本王全告诉你,这总可以了吧?”
南宫靳拿胳膊撞了撞洛子兮,洛子兮横他一眼:“你先说说,派刘安穿着夜行衣去干嘛了?”
南宫靳默了默,思索着该从何说起。
“当年,本王和二哥都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有一次,父皇曾私下里对本王说过,他会留下一道遗诏。”南宫靳摇头叹气,“可惜因为一些事情,他并没有说诏书会藏在哪里,后来,父皇便驾崩了。”
“那是一道关于传位的诏书?”洛子兮惊道,“莫非先皇更属意于你?”
南宫靳苦笑:“我不知道,父皇一生擅于制衡之术,让我们兄弟二人彼此相抗,这下可好,他一撒手,一切都成了秘密。”
“所以说,你一直在试图寻找遗诏的下落?如果说,你才是先皇指定继承大统的人,那么即便有一日,你与皇上正面冲突,也能算得师出有名了!”
“如此聪慧,本王有何事瞒得过你?”南宫靳赞着在她美玉般的额上轻轻弹了一下,本来还想捏捏她的粉脸,忍住了,“的确如你所想,我总觉得,那诏书还在宫中。”
洛子兮被他一夸,果然灿烂了起来,再想想她刚刚还将刘安给打了,又不觉汗颜:“内个……我是不是有点冲动?”
南宫靳憋笑道:“额……还好,能镇宅。”
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被夸作能镇宅,他就连夸人都是这么特立独行。洛子兮美目流转,巧笑嫣然:“镇哪里的宅?阿靳,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想跟你回王府,等你一找到诏书便走,好不好?”
南宫靳想说“好”,张了张嘴,却是没出声。自他走上这条布满荆棘的路,皇兄便不会让他好过,他不想再连累一个姑娘,活着陪他提心吊胆,死了留下她当寡妇。
洛子兮似乎压根便没指望他给个答案,她接着说了句:“阿靳,我也喜欢你,这是证明。”
说完,她已经挂住他的脖子,将她晶莹欲滴的红唇凑了上去。
窗外月光如水,殿内烛火幽微,她温柔一吻,明媚着一室情难自禁的沉醉。
看着她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馨香的气息充盈在鼻息之间,南宫靳的心一阵狂跳。她的唇温软可人,仿佛带着沁人心脾的清甜,她软糯的进退之间,撩得他又酥又麻如同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