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目光宠溺地道:“你喜欢的,朕一定会尽力替你办到。”
瑕月感激地看着他,“多谢……”未等她说完,弘历已经捂住了她的唇,道:“朕不想听你说谢,朕喜欢对你好,仅此而已!”
瑕月拉下他的手,双眸含泪地道:“好,臣妾不说,但是皇上为臣妾所做的每一件事,臣妾都会牢牢记在心里,不闭目不相忘!”
弘历轻斥道:“不许说晦气的话,你与皇后都是要陪朕一辈子的人。”虽然他如今颇为喜欢愉贵人,后者也怀了龙种,但在其心中的份量仍然无法与明玉及瑕月相提并论。
虽然弘历提到明玉的名字,令瑕月有些失望,但终归还是欢喜更多一些,紧紧握住他宽厚温暖的手掌。
弘历将她被夜风吹散的鬓发捋到耳后,随即朝瑕月的身后努一努嘴道:“瞧,他们已经拿着网过来了。”
瑕月回头看去,果见四喜带着几十名太监,拿着带有长长竹杆的网将莲花池团团围住。四喜看到池子上空的萤火虫仍然是六只,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刚才一直担心准备的功夫,那些萤火虫会飞走。
四喜扬声道:“你们几个赶紧把萤火虫给咱家抓了,小心着些,别给惊跑了,要是跑了一只,小心你们的屁股开花。”
就算四喜不说,那些太监也不敢大意,弘历与瑕月就在旁边呢,不用问也知道这命令定是他们下的。大意?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
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那些萤火虫动作缓慢,很快就抓了四只,剩下那两只因为停在莲花上,再加上距离隔得太远,无法捕捉。四喜思索片刻,命人乘船去到池中捕捉,为防逃脱,岸上也有人守着,确保万无一失。
朱用阴笑道:“主子,让娴妃重视的人,一个跟着一个出事,比直接要她的性命更好。”
瑕月并不知道,一个针对阿罗的巨大阴谋正在成形之中,等她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八月末的一个秋夜中,瑕月站在莲花池边,静静地看着在夜中空飞舞的萤火虫,这个时节能够看到萤火虫,实在是一个奇迹,不过应该已经是奇迹的尾巴了,凌空飞舞的那几只萤火虫犹如喝醉了酒一样,时高时低,显然它们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不知何时,瑕月身后多了一个人,他顺着瑕月的目光望去,道:“在看什么?”
瑕月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皇上怎么来了?”
弘历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散发着幽幽清香的颈窝间,深吸一口气,道:“朕想你,所以就过来了。”
瑕月唇角微勾,带着一丝幽怨的语气道:“臣妾以为皇上已经忘记臣妾的存在了呢。”
“朕怎么会忘了你这朵解语花。”弘历走到瑕月身前,托起她光洁柔美的下巴轻笑道:“朕还是第一次看到娴妃你吃醋的样子,嗯,比之平常时候,别有一番风味。”
瑕月垂目,幽声道:“臣妾岂敢吃醋,只是多日不见皇上,心中记挂,愉贵人的龙胎还好吗?”
“朕也记挂你。”弘历将她揽入怀中,温言道:“前几日刚诊出有孕的时候,太医说胎气有些不稳,如今经过几日的调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瑕月始终低垂着眉眼,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面上也无一缕笑容,弘历盯了她半晌,声音有些发冷地道:“这件事当真令你如此不高兴吗?”
瑕月缓缓抬起头,美眸之中含着几许水光,哽咽道:“臣妾与愉贵人一向要好,如今她有机会为皇上诞下龙裔,臣妾岂会不高兴,臣妾只是想到自己……伴在皇上身边十二年,却始终不能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臣妾实在有愧于皇上,也当不起皇上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