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悦，大人的事情很复杂，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楚夕一开口，就是满嘴苦涩。

八年前的一切，楚家的覆灭，她的背叛，秦超的误会，萧铭的恩情，她没办法说的清楚。

“成悦不需要娘亲解释，成悦只是想……多看一眼爹爹，成悦第一次看到他。”成悦有些沮丧的垂下头，他在江南颇负盛名，不知道爹爹有没有听说过。

他也见到了奶奶，不知道奶奶喜不喜欢他。

盛京有他们，有师父和念念，还有对他很赏识的皇上和皇后娘娘。

他很喜欢这个地方。

“成悦，娘不怪你叫他爹了，但娘要带你回去，从今以后都不要再来盛京了，以后……还是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楚夕声音哽咽，轻抚着成悦白皙的面庞，他的五官轮廓，越来越像秦超。

他很多地方都像他。

就连这天生自通的画技，也是遗传吗？

成悦脸上划过一抹失落，“娘，以后我都不能再来了吗？可是念念和师父……”

“念念是王侯之女。”

“可师父说他和念念都很喜欢我……”

成悦记得沐清歌说过，要教他很多本领，将来能够保护念念，就将念念交给他。

他见念念第一眼，就下定决心要保护这个女孩儿一辈子！

他不能食言啊！

“娘，皇上还问我，愿不愿意去太学读书，我想……”

成悦那双弧形漂亮的眼眸里，充满了渴望。

楚夕心中越发揪疼的厉害，美的优雅入画的面庞，因为生气颤抖的扭曲，“那你就不要娘了吗？成悦，念念和盛京的一切，比娘和楚家还重要吗？娘养你这么大，你就要为了他们抛弃娘吗？”

“不！不是的！成悦不会的……”

“那就跟娘离开这里，此生都不要再踏进一步！”

“娘，你为什么……”

“娘不许你踏入盛京！不许你再回到那个人身边！你是我的儿子，你是我和恩公的儿子……”楚夕用力的抱着成悦，几乎让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