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泽忍不住问出，“不如，留下来？”

红雪回头看他，怔楞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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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瑾率几万大军逃出晏城，本以为能杀回丰州城，不想秦超和玄武只是率了小部分军队离开，他们被驻守的两万人，打的落花流水。

八万士兵，没有一个强劲得力的领军之人，慕瑾从未上过战场，不懂行军打仗，要么横冲猛打，要么胡乱撤退，一天下来被打成了残兵败将，拖着四五万人，在丰州城边境苟延残喘。

慕瑾身边又换了一个护卫队长姓秦，秦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慕瑾，生怕这祖宗一个不满意将他踹出去斩了。

最近慕瑾火气大的很，不光残忍的屠戮百姓，连军中将士都不放过，有好多士兵，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被慕瑾的怒火牵连，他一怒之下，斩了多少无辜为他效命的人。

沐清歌的很多疑惑，都在看到念念之后被解开。

他从未想到，他怀中看似柔弱可怜，又十分温柔的萱儿，有这样的智慧，这般胆识。

红雪说，“公主知道慕珩恨你入骨，必杀你而后快，所以她便从城墙上跳了下来，我想她最后一刻，一定在请求容月，饶你性命。公主说，念念一定要跟在你身边，否则你今后没有依靠，会孤独终老。”

沐清歌抱着念念的手不断收紧，恨不得将指骨捏碎。

他自诩为第一谋臣，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皇上赞他，朝臣敬他，连慕珩都不会不将他放在眼里。

可他最终是因为自己的错误，葬送了萱儿的性命。

他的萱儿……因他而死。

红雪愤恨不甘，又不想看着沐清歌颓废，于是提醒他，“你所看到的，公主在慕瑾身边受的折磨是很小一部分，慕瑾曾经用铁链将她锁在床上，日夜不休，她身体里的毒，也是慕瑾亲手种下的，慕瑾逼她杀人，逼她亲自铲除害她的女人，让她度日如年，公主很多时候，都坚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