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城破，一切已成定局。

就算容月还在城外，也快要攻进来了。

沐清歌自嘲的笑了笑，笑出了眼泪，他可真失败，他丢下一切来找萱儿，以为有一线机会挽回她的心，他对过去可以既往不咎。

他不会在乎萱儿跟慕瑾发生过什么，他只会心疼她，绝不会想其他。

可她却丝毫不在意呢。

“萱儿，我失去你，就什么都没了。”沐清歌生无可恋的笑着。

他没了信仰，没了世子身份，没了她，连身后的将士都有可能保不住。

这一生，他已经一败涂地了。

“你……会有的。”

萱儿咬牙含泪说完这句，用力推了他一把，扭过头泪眼汪汪的道：“我不想让姐姐看见我们俩这样！你快走吧！”

沐清歌惊喜的睁大眼睛，连忙将她抱起来，十分激动，“萱儿，跟我走！我带你走！慕瑾这小人，我沐清歌今后再也不会效忠他！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任性！我明知你要做什么……”

沐清歌痛苦的咬牙，他明知道萱儿到慕瑾身边目的不会单纯，为了容月也好，为了报复他也好……

都是他的错！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会让她这么伤心，伤心到要离开他。

“不行啊。”萱儿吃力的笑了笑，“萱儿不能跟你走呢，倒是沐大哥，你不快点走，姐姐进城之后，你就危险了，姐姐不是慕珩，她好恨你，她会杀了你的。”

“我不管！她要杀我尽管来杀，我不会离开你！一定不会！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放开你！”

沐清歌倔强的像个孩子，将遍体鳞伤的容凌萱抱紧，疼惜她，珍惜她。

“可是萱儿不想跟沐大哥在一起了。”容凌萱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动听，像婉转的黄鹂，她不曾反抗他，却一句话灼伤了他的心。

“为什么？”沐清歌错愕，“萱儿，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

“萱儿跟过太子殿下，不想再回到你身边了，我不想。”

容凌萱眼底的伤痛和自卑，让沐清歌一颗心揪起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