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泽此去需要时间，沐清歌便命人将民众抬来的担架，一一放在台阶上摆好。

刚开始这些家属都躁动的十分厉害，怒骂沐清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烂菜叶子全都往他身上扔，可他没有不耐烦，也没有下令杀人，而是打开白布，挨个看了过去，像是在检验尸首。

一共五具尸体，都是二十岁以下的年轻女孩，如沐清歌方才所看到的，那个身量未足的孩子，她的母亲说她才九岁多，只因为长得灵动可爱，上街玩耍的时候被某个将领看到了，便强行掳走，孩子的父亲为了保护她，被他们打死了。

她今日为孩子讨不到公道，也打算下去跟他们团聚了。

沐清歌一一看过她们，又为她们盖上白布。

他将长剑收入剑鞘，当着民众的面，一一向这些女孩鞠躬道歉，他说了五句抱歉。

他知道这些话很轻，对惨死的她们来说，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让百姓骂他假惺惺虚伪。

那妇人抱着拼命的心态冲上来咬沐清歌，沐泽的刀都晃到她面前了，她却还没死，嘴里满是血腥味，她一时怔住，他的父亲，一个憨厚的庄家老人，却已夺了刀朝沐清歌砍过去，满眼决绝，“我要为我孙女报仇！啊！！！”

“啊！爹！”

妇人以为自己的父亲必死无疑，沐清歌却只是打掉了他手上的兵器，将他扔给一旁的亲兵，亲兵并未对他们下杀手，只是将他们都按在了地上。

妇人抱着白布下的尸体哭泣，尸体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白皙的肌肤上满是被凌虐的痕迹，沐清歌眼底一片阴霾，刚刚开口，“众位听我一言，此事……”

“砰！”

他还没说完，一块石头就砸在他的额头上，碰出一个哗啦啦流血的窟窿。

“世子！你们这群刁民，敢打伤世子！来人全都杀了他们！”

沐泽气的直接下令杀人，沐清歌掏出手帕捂着额头，却抬手示意底下士兵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