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想起女儿凄惨的模样,疼爱之心胜过了恐惧,他仗着自己是文人,又联合了几名御史,在睿帝面前将流夜一通参奏,将流夜前八百年的事情都翻出来一一细数,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放大成十恶不赦的罪状。

一条条一框框,竟然说的有模有样,不知道的人差点就信了,流夜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不堪。

睿帝听的头疼,王尚书和御史,是升级版的街头泼妇吵架,还都用词文明,让人无法反驳。

他看向沉默了许久的流夜,询问道:“爱卿,你如何解释?”

其实王尚书所谓罪状,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比起流夜赫赫战功来,简直不堪入目,睿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给了流夜一个台阶,让他自己随便说两句得了。

谁知流夜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便问睿帝,“皇上,微臣乃一品军侯,执掌帅印,又是武将之首,朝官欺骗,欺辱微臣之罪,该如何论断?”

“欺辱军侯,自当以军法处置。”慕珩看了半天好戏,幽幽出声,助了流夜一番。

他习惯了昕宁的服侍,那双白皙柔嫩的小手在他身上动作,无比熨帖。

然而此时,昕宁对他满腔的怨恨,怎么还肯服侍他?

冷哼了一声,昕宁转向床里面不再理他。

才一翻身,那铺天盖地的酸麻感便向她袭来,尤其是身下一阵阵的感觉……

让她浑身像是被拆过了一遍一样,酸软没力气。

流夜讨了个没趣,一大早闷闷不乐的进了宫。

混迹官场多年的人,大多都是有眼色的,做官做到流夜这等级别,也是相当受人尊敬了。

明知道他脸色难看,脑子好使的人怎么都不会去招惹他,套近乎都免了。

可偏生有那么些个没眼色的,就是要大清早找流夜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