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让人一怔,昕宁微微皱眉,“将军这时候来干什么?”

夜已经深了,他还来找她,且还是翻窗进来的。

“回答我,刚才,你是不是在叫我?”流夜用两指捏起她的下颌,固执的说。

“是又如何?将军,你已给了我休书,如今我们不再是夫妻关系,你这样闯入我的闺房,怕是不妥请您离开吧。”

昕宁开始挣扎,却不想流夜力气大的过分,饶是她跟着容月习武了几年,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她心底隐隐生出一丝惧意,倒不是怕流夜会对她怎么样,而是她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有些迷乱。

昕宁提起休书,流夜眼神一动便看到了她放在桌上的断袍,伸手一抓,那袍子到了他手中,他运起内功,衣袍瞬间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流夜深深的凝着她,“没有了,我们还是夫妻关系。”

入夜,昕宁沐浴过后站在窗前,眺望窗外风景,薄雾之中,一切都显得渺渺冥冥,一阵狂风过后,骤雨降临,入秋之前,夜里还带着一阵酷暑的闷气。

昕宁身上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披了一件外袍,纵然暑气未散,她身上的冷意也不曾褪去。

“流夜……”

暴雨倾盆之中,昕宁默默呢喃着这个名字,自遇见之日起便刻在了她心中,今日,她开始一刀刀剜去。

公主说,她跟流夜的感情走到了尽头,纵然还有缘分,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了,流夜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他就无法一心一意,无法一心一意,就注定他们不能厮守终生。

这样的感情,倒不如不要。

容月洒脱至此,一如她当初坚定了此生非慕珩不爱,五年来就从来没有人能够再打动过她。

蓝九卿,慕云舒,甚至……当年甚为爱惜她的冷锋。

容月说,她该忘了流夜,天涯何处无芳草,帅哥年年处处有,何苦为难自己呢?

但她觉得,自己并不能做到,虽拿到了休书,她自由了,可心上绑着名为流夜的束缚,她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