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的，都比他们自己清楚啊。

锦绣扶着楼澜离开，往沐清歌院中走去，一路上眉头皱的紧紧的，“小姐，萱公主今晚是……”

楼澜的嗓音很冷，“看好她，有意也好无疑也罢，她若离开世子，后果难以想象。”

锦绣答了声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容凌萱今晚会是故意的，她应当只是出来走走，不小心就碰到了慕瑾吧？

可楼澜的感觉，比一般人要敏锐的多，她说天底下没有这么多巧合。

锦绣怎么也无法相信，心思单纯如容凌萱，会想做些什么搅乱沐王府的事情。

楼澜无奈苦笑，“以前她或许不会，可她从女人成了母亲，她的孩子死在这王府里，这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她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苦心孤诣的看向容凌萱，“你与世子之间的事，外人没有资格评说，可世子受伤了，我方才去看他，他第一句话便是不要惊扰萱儿，他珍爱你，连让你担心都舍不得，若是你肯去看看他，他想来会好的很快。”

“世子既说不要惊扰，我又何必跑去破坏他的心意，他有世子妃照顾，萱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容凌萱回头看了一眼葡萄架下面的小土堆，勾唇轻笑，笑的凄凉。

“萱儿，你究竟是怎么了？失去了念念，你难道连世子都不要了吗？他为你放弃了太多东西，荣华富贵，滔天权势，他统统都不要了，如今你还要他失去你吗？可想过他会如何？”楼澜万分不解的看着容凌萱。

同为女人，她能察觉到容凌萱身上发生的变化，她不再是以前天真可爱的萱儿，她对自己冷淡，对人冷淡，对沐清歌更冷淡。

哪怕沐清歌放弃一切，没日没夜的守在她身边，也换不来她丝毫动容。

她对沐清歌的爱，仿佛在人眼看不到的地方，一点点消逝。

“萱儿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又能将世子怎么样？世子妃这一席话，怕是说错了。”容凌萱柔柔的对着楼澜一笑，楼澜却看着她眼底像埋了一层冰。

封住了她的真性情，冰冻了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