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个时候,她该跳起来将他臭骂一顿,真是狠狠往他身上踢两脚的。
沈清琳的奸计,让他被蒙蔽了整整五年,让她也……受了五年的苦!
她不该恼他恨他,怨他怪他吗?
她若这样,或许能让他的负罪感减轻一些。
可容月像只小精灵一样贴在慕珩耳边,用世界上最温柔的话对他说,“我们为什么,要用别的人错,来惩罚自己呢?慕珩,从来都不是我们的错,别伤心了好吗?”
若说他们两个真的有什么错,不过是当初太过稚嫩,中了奸计罢了。
可如今,他们为什么还要为了别人的算计,惩罚自己惩罚的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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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珩的书房外,容凌萱纤瘦的身影静静站立,她像五年前一样爱穿冰蓝色的广袖留仙裙,浅蓝色的立领更衬得她肌肤白如山巅雪,比月光更加洁白。
似是月下出巡的仙子,她那双清透如冰雪的眸子,殷切的看着里面,她期盼着容月出来。
可三更天都已经过了,念念醒来找不到她,该哭了。
回头对轮椅上的人抱歉的笑了笑,容凌萱颇有些为难的道:“宝老板,今日多谢,我该回去了。”
轮椅上,慕元宝的嗓音捏造的很成熟,像成年男子那般沉稳的对她道:“萱公主可想清楚了吗?一定要回沐王府去?本老板一样可以救出你的丫鬟和女儿。”
“不必!”
容凌萱一口回绝,不知是不是被沐清歌关的太久,她出来呼吸了一番新鲜空气,见到了许多故人,一时竟难以适应,想要逃回沐王府的萱园里,蜗居起来。
“既如此,扉烟,护送萱公主。”
慕元宝有条有理的安排好一切,他知道眼前这位是她的姨娘,对容月来说至关重要,但枉顾她自己的意愿,他是不会做的。
扉烟听令要送容凌萱回去,才迈了两步,便听到身后略带嘶哑的声音叫住她,“萱儿,都不看看姐姐吗?”
“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