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帝眼中，留着慕珩走进八王府的最后一抹影子，夜里的凉风吹进他宽大的袖袍，衬得他的背影很是落寞。

眼眶莫名变红，睿帝心疼的厉害，将这座府邸赐给慕珩的时候，他就想着，看在落晚的份上，他回来也会开心一些吧。

这里曾是落晚的家，他用一年的时间整改修葺，让慕珩住在这里，这里还留着落晚的痕迹，他们母子，也算是团圆了。

可为什么现在……慕珩还是这么恨他呢？

“皇上，夜里风大，咱们回宫吧。”

夏凌风低低叹了一声，目带惋惜。

睿帝被夏凌风扶着回宫，脑子里盘旋不去全是慕珩的身影，慕珩从小到大很乖的样子，慕珩在落晚死后对他恨之入骨的样子，慕珩血战沙场奋勇杀敌的样子。

他的成长历历在目，他也曾经想喜欢喜欢慕珩这个小儿子，可一想到落晚和他的所作所为，他就觉得对不起芳菲，对不起慕瑾。

慕瑾这辈子都无法脱下面具，像其他皇子一样文武双全。

慕瑾似笑非笑，轻轻抚摸了一下沈清琳的额头，“乖，孤自然会想办法救你。”

他身边有靳寒，看的沈清琳眼神一亮，哪怕浑身疼的她快要窒息，她也一直抓着慕瑾的手求救。

只不过慕瑾懒得听她说废话，让靳寒一掌劈晕了她，看着沈清琳失血过多惨白的脸，慕瑾冷冷的问，“能救吗？”

靳寒从八王府拉出沈清琳的时候就替她点穴止血处理了伤口，否则她在慕珩杀进来之前就该咽气了。

现在，凭丹参吊着最后一口气，也撑不了多久。

靳寒皱眉，“倒是可以救，只不过很是麻烦。”

慕瑾冷哼一声，“给孤丢出去。”

慕瑾很是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袖子，全然没有刚才对沈清琳那样的温柔，甚至将那一片袖子给撕了下来，他立刻就要回房去沐浴更衣。

“慢！殿下，属下倒是觉得，她现在还有些用途。”

靳寒看着满身是血的沈清琳，盯着她被刺伤的胸口，再扒开她的衣服，那丰盈的胸乳之下，是鲜活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