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笑着跟他说了许多话,天色也在不知不觉的变化。
莫名的,慕云舒给她心安的感觉,他说了这些年游历经历过的大小事情,她竟也无甚防备的告诉了他这五年来她的生活。
这是除了陪她经历的人,连慕珩都不曾知道的往事。
她竟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告诉了慕云舒。
没有其他原因,只是他身上这股让人安心的气息,征服了她。
“五年后离开明楚国,你可还有再回去?”慕云舒手里捏着一根狗尾巴草,时不时的撩着溪水,俏皮又风雅。
容月摇头,“什么都不剩的地方,何必再回去惦念?”
想起明楚国,她只惦念两个人。
一个是慕珩说葬在那里的玄武,还有一个,便是贤妃娘娘。
那样一个淡雅娴静,超凡脱俗的女子。
走在山间,与慕云舒攀谈了几句,容月觉得这人还当真是只野鹤。
朝堂之事一句话都没提,讲的全是他游历天下的事情,通往山上的小路,边上有许多花花草草,慕云舒将玉笛收在袖子里,随手摘了些野花野草开始编花环。
容月看他手法熟练,刚走到山脊处,手里便已经有一个漂漂亮亮的花环了。
他搁在容月脑袋上比了比,低低一笑,容颜倾城,“戴着,刚刚好。”
容月脑袋上轻飘飘落了个花环,她看到不远处有一条小溪,便蹭蹭蹭跑过去,对着清澈见底的溪水照了照,别说,还真好看!
容月转身,笑着赞了慕云舒一句手巧,“天家皇子,朝政一概不通,倒是对这些花花草草很在行啊!”
容月说这话的功夫,慕云舒已经随手又摘了些花草,给自己也编织了一个花环。
他顶在脑袋上,那优美的姿态,容月一下子就看呆了。
仿佛他头上不是些路边杂声的野花野草,而是名贵的洛阳牡丹也及不上的花,就这么普通的花朵,她戴着顶多是修饰的好看。
而慕云舒戴着,却是倾国倾城的美。
美到让人根本无言形容,仿佛任何东西,只要到了他身上,都会被赋予一种无可比拟的美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