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绝望里生存久了,他总是特别倔强。
望着容月越走越远的背影,他喑哑出声,“容月,五年过了,可我还能,重新追求你,让一切,重新开始。”
容月脚步一顿,重新追求她么?
唉,何必呢?
各自安好吧!
掀开被子,容月钻进去抱紧了小甜心,这个本以为会睡不着的夜晚,终于能闭上眼睛了。
门外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大概是慕珩走了吧。
慕珩说要重新追求她这事,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这压了她五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她的心轻松了许多,连入睡都快了不少。
她太累太困,睡着之后并未感觉到,一只肉呼呼的小手,替她擦掉了眼角的泪,还往她怀里拱了拱。
走廊里确实有脚步声,却不是慕珩的离开,而是一个人走过来。
秋娘将披风搭在慕珩身上,慕珩淡淡凝了她一眼,“大娘,你……”
“奴婢不劝主子回去,只是主子内伤未愈,夜里着凉容易加重伤势,还是穿件衣服的好,毕竟要守着月公主,也要身强力壮能保护她们对吗?”
秋娘温柔的话语,如夜里跳动的烛火,点亮人心。
{}无弹窗她肯跟他说话,什么他都想听!
“那时我以为孩子不保,晕了过去,昕宁背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大夫,他救了我,却说,我坚持生下这个孩子,性命一定会有危险,我生产之时大出血,一天一夜都带着孩子在生死之间徘徊……”
后来的一个时辰里,容月向慕珩诉说了这五年来的经历,她有时也会问慕珩,他打仗之时是怎样,在民间游历之时,又遇到过什么。
久违的亲密,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深沉的夜色已经过去,慕珩伸出手抚摸着房门,抚摸着容月影子的轮廓,一点一点的描绘,那么深情,那么留恋。
容月看到他的手掌,想起从前被他握着的温热触感,不自觉的便伸出手放在房门上,与他的掌心重合,容月哭着笑了出来,“看,你的手还是这么大,足以把我的手牢牢包裹住。”
像以前很多时候,她与慕珩十指紧扣都会说,“好大的手!都快比我两只手大了。”
慕珩坏笑着看她,“不够大,怎么满足你?”
“流氓!”
“对你,要特别流氓!”
“哎哎!别碰我,不许咬,唔……”
慕珩炽烈而霸道的吻,好像还停留在她唇边。
容月轻抚唇角,好想念那感觉,那味道。
这个男人表面霸道强势,实则一颗心最是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