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张:杀意凛然

“这些人是死于噬血之阵。”顾源早已将整个现场检查了一番,他回到凤炎身边,看着凤炎面无表情的脸,感觉到阵阵压力。

“噬血之阵?”凤谦脸色一变,神色凝重。“噬血之阵不是已经失传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么大的手笔,他们想对付谁?”

“是……”顾源看了凤炎一眼,见他仍旧不语,犹豫了一下,说道:“凤姑娘。”

“皇嫂?”凤谦大吃一惊,他猛地看向凤炎,问道:“皇嫂出宫了?”

这倒不怪凤谦消息落后,自从他认可了凤炎是他皇兄的身份之后,他虽然没有撤回潜藏在宫里的暗桩,但已经吩咐过他们不需要再给他传递消息了。

凤炎和凤惊澜闹得不愉快这件事情,只有冰心、灵月和郭明三人知道。他们嘴巴严,到现在,宫里还没有走漏一丝风声,凤谦自然无从得知。

凤炎看了凤谦一眼,没有说话。其实不需要顾源解释,他也能感觉到空气中尚未消散的,独属于凤惊澜的灵力波动。他之所以还能够如此平静的站在这里,是因为他能感觉到她没有受伤。

冰蓝色的凤眸扫过满地狼藉,目光微顿。他忽然走到那摊血迹颜色较深的地方,蹲下身子。

“这是什么?”凤谦跟了上来,看着地上那一小撮被鲜血染红的毛发,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这难道是……小白?”

凤炎起身,看着横断山脉的方向,面色冷凝。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小白一定是受伤了,而且伤的一定不轻。否则,她不会连通知他一声都没有,就直接带着小白离开了。

小白出生不久,因为那三颗内丹才进阶成四阶玄兽。以它的身体,本来就有些无法承受那么强悍的灵力。这段时间,它一直在修炼,巩固修为。如今又受了伤,修为必定大损。

“我一直知道皇嫂修为不弱,却没想到,居然连噬血之阵都困不住她!”凤谦感慨道。

站在一旁的顾源也是一脸惊叹。就算是他,也没有把握在噬血之阵下逃脱,但凤惊澜却做到了。

“顾源,你即刻前往边境。”凤炎沉声命令道。

“皇兄?”凤谦一惊,连忙道:“皇兄,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和赤月开战的最好时机。”

谁都知道这噬血之阵一定是赤月国搞出来的把戏,凤炎一贯将凤惊澜视若珍宝,赤月国这一次是真的触及到凤炎的底线了。

但凤炎登基不久,内忧未除。若在此时与赤月国开战,那些暂时隐藏在暗处的有心人,必将借此机会,散布谣言。若因此引得青云民心动荡,对凤炎极为不利。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证据。

“朕自有主张。”凤炎掷地有声,冰蓝色的凤眸杀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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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臣怎么也没想到,凤炎竟然不顾“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想要将他留在青云。当下吓得脸色发白,三魂不见了七魄。

“皇上说、说笑了。”

“说笑?”凤谦上前一步,见那使臣目光闪烁,勉强支撑,不由冷笑一声。“这位使臣恐怕不知道,我皇兄可从来不会说笑。”

那使臣终于变了脸色,他失态的喊道:“我是赤月国的使臣,你们不能软禁我!”

“哈哈哈哈……”凤谦放声大笑,他嫌弃的看了那使臣一眼,嗤笑道:“软禁?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不如本世子和你打个赌,看看若是将你强行留在青云,弘帝会不会为了你,出兵讨伐?”

那使臣脸色难看。他哪里敢和凤谦打赌?别说是他被强行留在青云,就算是他死在青云,弘帝也不会为了他轻易大动干戈。

本以为出使青云兴师问罪,是个肥差。没想到,这青云皇帝如此强势,而眼前这个男子,更是唯恐天下不乱。

凤谦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而且,此次前来参加我青云国宴的也不只是赤月圣女,还有蓝川太子。怎么人家太子一路平安,偏偏就有杀手袭击了你们赤月?”

“你、你这是狡辩!”那使臣被气的七窍生烟,再加上心中的恐惧,他脱口便道:“一定是你们青云国忌惮我赤月圣女,暗中加害于她!”

“忌惮?”凤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位使臣是没睡醒吗?一个挑衅不成,反被羞辱的圣女,有什么资格值得我泱泱青云忌惮?”

那使臣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妙。如今听到凤谦毫不留情的讽刺,脸色忽青忽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凤谦却没有因此而放过他,他神色一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位使臣,别怪本世子没有提醒你。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是我青云暗下毒手,证据呢?”

“我……”那使臣哑口无言。若他们有证据,赤月早已大军压境,哪里需要派他前来兴师问罪?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见那使臣吞吞吐吐,凤谦脸色一沉,厉声斥道:“空口无凭却敢将这顶帽子硬扣在我青云的头上,你好大的胆子!”

他亲自动的手,怎么会留下证据?

被抓到了把柄,那使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服软道:“是下官失言,还望皇上恕罪。”

“失言?一句失言便可将此事揭过吗?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凤谦咄咄相逼。

既然有胆子来挑衅,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不过是个小小使臣,也敢在他们青云国的朝堂上撒野,真是不自量力。当他们青云是泥捏的吗?

凤谦气势全开,哪里是一个小小的使臣能够抵挡的了的?那使臣跪在地上,冷汗涔涔,身子也开始打颤。

直到这一刻,他方才醒悟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蠢事。难怪皇上选派使臣之时,所有人都互相推诿。只有他,以为是什么好事,想着可以从青云刮一层油水,乐颠颠的请旨。当时他还不明白那些老狐狸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可现在想来,不正是怜悯和讽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