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繁和墨无痕也从天上落下，墨走到黑龙的尸体边，双手握住它的龙角。

“不……”苏吟雪一只眼露在外面，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虚弱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剧痛从头顶传来，鲜红的血流下，流过它的眼睛，它却倔强地不肯闭眼，任由红色蔓延，覆盖它整个视野，看着裘瑛的龙角被生生拔下，一滴鲜红从它的眼角落下。只是不知，这是头顶流下的血，还是眼中流出的血泪。

“心儿，再劳你助我一回，待主人一统天下，我必十里红妆娶你过门。”

“阿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须同我如此客气。即便没有这些俗礼，在我心里，你也始终是我的夫君。”

“心儿，主人大业未成，我岂能一味贪图儿女私情？你再等等我好吗？”

“心儿，快了，主人已然归来，只要实力一恢复，就能一统天下。届时，我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

“谨遵神谕指示，但求冕下助我主人恢复实力，裘瑛为牛为马甘受驱驰，绝无怨言！”

阿瑛，到头来，我还是没等到十里红妆的那一天。永远，也等不到了……

“她怎么还睁着眼啊，到底是死没死啊？”宋清繁走过来，踢了白龙一脚，见她毫无动静，便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她的龙身。

“死了。”宋清繁叹了口气，站起来，“这白龙还真是跟她主人一模一样，认死理，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就是眼瞎了些，可惜了。”

墨将龙角用水洗干净收好，走到她身边，默默搂了搂她的肩膀。

“谁？”霄绝突然警惕地看向劫雷之林外，手中锋利的龙角已经当暗器一样掷了出去。

浅蓝的袖子一卷，将龙角好好地裹住，眨眼间就闪身进了劫雷之林，落在众人眼前。

“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