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立刻亮出了武器纷纷冲上来攻击水忆初。
水忆初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帮神将级别的挑梁小丑罢了,她根本就懒得跟他们计较。
魅影步踏出,她在人群之中肆意游走,仿若闲庭散步一般优雅。可是每过一处,就有一人倒下,直到最后,竟是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了。
而她,却是连喘气都不曾,依旧一只手掐着石爷的脖子,悠闲地欣赏着一地小丑的呻吟哀嚎。
石爷这才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恐惧漫上心头,今日怕是他的死期了!
偏偏水忆初松了手,任由他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说说吧,毁了我的马车,是想干什么?”水忆初伸手弹了弹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石爷也不顾脸面了,忙跪倒她的脚边连连求饶,“是小的不知死活,贪图财物惊扰了大人!小的不敢了,求求大人放过我跟兄弟们吧!求求大人了!”
“打劫本小姐,还出口污言秽语,你觉得,是你几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的吗?”水忆初凉凉地看着他。
石爷哑口无言,失去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人!”那瞎了眼的小瘦子突然循着她的声音冲过来跪倒,“大人你大人大量,饶小人一命吧!这些都是石大军的主意,与小人无关啊!”
石爷闻言,惊诧地看向了小瘦子。
其他的人也都气愤地瞪向了小瘦子。
“瘦子!你在胡说些什么?”一个汉子忍不住骂道,“最先撺掇老大干这一票的是你,刚刚出口调戏的也是你!凭什么把老大推出去?”
“闭嘴!”
水忆初还没说话,石大军倒是先出声打断了那汉子。
“大人,都是我的错,是我一个人的错!”石大军低着头道。水忆初有些诧异地挑挑眉,见他死死地捏着拳头,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那自己呢?
跟姑姑又有什么不同吗?
项子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大约这一生,她都不会再见到他了。但是那一天他救她时的身影却是牢牢地被她印刻在了脑子里。
“你为什么救我?”那时她问。
他沉默了一会,道:“随手而为罢了。如果非要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你的裙子很好看吧。”
他转头就走了,没有告别,没有寒暄。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沾染了许多灰尘的水蓝色裙子,久久不语。
那条裙子她再也没有穿过,而是好好地收了起来。如果有一天,她能摆脱父亲的摆布,能够自由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就穿着那条裙子去找他。
天涯海角,只要找到他,就告诉他,她喜欢他,她要跟他走。
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项子音没有察觉到,项子豪的目光已经落在她身上很久了。她不知道,在她还在做着脱离魔爪的美梦时,她的哥哥,已经悄然地走上了父亲的老路。
一辆单薄的马车跑在路上,不算奢华,却那般显眼。
现下马车里就只有水忆初一个人,银倾月被她收到阴阳镯空间当中了。
那一夜虽然赶在最后关头将大阵破坏救下了水忆初,但银倾月也耗尽的功力。加上之前就被水忆初吸取了一部分生机,救下之后,为保住她的性命,他还不惜抽出了两滴精血入药。
前前后后这么一折腾,银倾月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了,只能进阴阳镯当中疗伤。
水忆初只当他是为了破坏大阵消耗了太多,却不知道他的伤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
因为那夜,它出手了!
霄绝等人自那夜开始就与他们走散了,如今也在赶往冰原的路上。通过契约联系上霄绝,水忆初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各自的状况。
“我和花冉没事,云凡和蝉烟轻伤,桑和伤得有些重,目前不适合长时间赶路,我们可能要些时日才能追上你了。”霄绝的声音在水忆初的脑海当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