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蔻猛地眼底觉得有几分热辣辣的难受,感觉想要哭出来却又哽住了去,一时间居然有几分茫然无措。
“我带你出去看风景,”司蔻命宫人将厚重的披风包裹在了萧瑶的身体上,看着她有几分嶙峋的锁骨,更是心头难过的厉害。
查不出来病情,现在只能想想是不是中了蛊毒,到底是谁下的蛊毒,被他司蔻逮住了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他将萧瑶抱出了寝宫,随后骑上了马背离开了宫城。
司蔻为了避免麻烦给萧瑶戴上了面纱,他也换了寻常的服饰带着半边的秃鹰的面具,带着萧瑶朝着南昭京城云都的城郊而去。
萧瑶透过薄薄的面纱看向了这处神秘的都城,觉得自然是比大周的帝都多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整座云都背面靠山,三面环水,澜江和沧江环绕着整座云都而过,直接流进了南面的海域。
云都现在已经是气候宜人,各色鲜花开遍了整个都城,就像是浸润在花海中的城市。此番司蔻带着萧瑶站在了两条大江汇流的地方,是一个突出来的悬崖一角,一阵阵轰隆隆的江水奔流的声音从悬崖下面传了上来,四周便是陡峭的崖壁,不过也就是这一
段儿有几分险峻。两条江河汇合处大约五六百米便是一条新的江河,浸润着漫天的云彩,江面上到处是打鱼的渔船,江河汇流处也有鱼儿迁徙,简直是每一网都成果丰硕,几十斤重的鱼也
很寻常了。
萧瑶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靠着司蔻的身体,看着远处生机勃勃的画面,怒放的鲜花,奔腾的江水,渔船上渔民们的笑脸,一切都是那么的鲜活靓丽。
她的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司蔻紧紧握着萧瑶的手,萧瑶想要挣脱只是太过无力,只能任由他攥着。司蔻狠狠吸了一口气淡淡笑道:“阿瑶,要不我带着你从江口私奔吧?什么家国天下,什么南昭复国,百姓民生之类的咱们都不要管了。我带着你去海疆上玩儿几天,去异域瞧瞧新鲜。我们要不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狩猎,捕鱼,你在家里给我缝衣服,使小性子,我们再生一群娃……”
“不想喝,端下去吧,”萧瑶摆了摆手,她不是犯矫情,是真的难受的厉害,每天头疼的想吐。
给她感觉自己像是脑袋里长了什么东西,每天几乎都将她的神经压迫的麻木了,从而还影响到了她的胃口。
外面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听起来带着几分焦躁,司蔻转过了暖阁的琉璃屏风走到了萧瑶的龙榻边。
萧瑶此番有气无力的趴在了龙榻上,一点点揪扯着手里刚刚掐下来的迎春花花瓣,她的脸色苍白的厉害,整个人瘦的更加厉害了几分。“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御厨做的饭不好吃,拉出去砍了便是!咱们再换御厨!”司蔻坐在了龙榻边,抬手便要将萧瑶抱起来,萧瑶躲了躲到底是没有躲开无力的被司蔻抱了
起来靠在了他的怀前。
司蔻最近也是担心的厉害,他第一次遇到了这种病情,身体的其他部分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就是不停地头痛,然后食欲一天天的降了下来,整个人几乎瘦成了皮包骨。
他几乎连自己的医术也不相信了,而是托了江湖上的朋友找来了很多的名医,却都是束手无策。不过那个神秘莫测的蛊王马上就有消息了,据说是前朝楼家的那位爷的后代,那位爷和他的神医师傅叶南也是有一番渊源,后来心灰意冷却是在家族里培养出来一个很厉
害的蛊师,这个人不好找,但是司蔻也已经有了眉目。
他现在找到了那么多的医生对萧瑶的病情没有丝毫的缓解,反而因为吃的乱七八糟的药太多,萧瑶的头更疼了,还被药的连胃口也坏了去,一天吃的比一只猫还少。
司蔻实在是找不到病因却是想到了一个最不想的可能,这丫头怕是中了蛊毒了,难不成真的在脑袋里头。
司蔻想到这里就怕的要死,他也是个下蛊的高手,但凡在人的脑子里下的蛊毒,都是无解的,必死无疑!
此番他将萧瑶瘦弱的身体紧紧箍进了怀中,顿时心疼的要死,抬手还是坚持着搭在了她的脉搏上,稍稍一顿不禁眉头狠狠蹙了起来。
那道脉搏着实的虚弱,几乎要感觉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