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她知道是司蔻搞得鬼,可是她没办法走出去。
这里的阵法养着她的魂,养着她的脑子,一旦她离开……萧瑶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本来还嫩白的手一点点的枯萎了下去,像是干尸的手,突然腹中的胎儿剧烈的抖动起来像是宫内缺氧,她忙踉踉跄跄逃回到了那个布置着阵法
的房间里,最后滚到了阵法的中心肚子里的胎儿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干枯的手臂也渐渐恢复如初。
“滋味如何?”司蔻已经将灯油补充妥当,用洁白的丝帕擦了擦手。
萧瑶忙冲了过去一把将司蔻的领口拽住,狠狠瞪着他,随后却是眼底掠过一抹哀求笑道:“蔻儿,咱们好好商谈一下,你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司蔻将抓着他领口的纤细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却是抬手掐着萧瑶尖俏的下巴,凝神看着她,绝美的紫瞳里带着万分的宠溺。
萧瑶忙一把将司蔻推开,搓了搓下巴冷冷笑道:“司蔻,你是不是太重口了些,我好得是个孕妇你庄重点儿!”司蔻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却是重新掐着萧瑶的手臂轻轻抬了起来,用手中的帕子将她手臂上刚刚摔倒时擦出来的伤痕细细擦拭干净,随后上好了药却是俯身看着她笑道:“
萧瑶,我不止一次说过,你之前在地宫虽然被我救了下来,可是你确实是有一部分魂魄不稳,这个阵法是巩固你的魂魄的!”
“需要巩固多长时间?”萧瑶现在已经对这个神经病无语了,她也没想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居然是司蔻。
最近这几个月她被司蔻囚禁在了这里,终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理顺了。
司蔻才是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赫赫威名的独孤云天充其量就是司蔻的一个挡箭牌,甚至连小清都被他骗了,没有防备住他。
其实真正想要将她绑过来的人是司蔻,司蔻早就知道她不是萧瑶本尊,他料定独孤云天会对她有所行动,所以早早在她的身边留了善于追踪的紫曳蝶。
而且他控制的这个宗门组织还有一部人是完全效忠独孤云天的,此番便是借着萧瑶身边紫曳蝶追踪发现了独孤云天最后的力量彻底消灭绝了他的后患。可是现在萧瑶有一点儿想不明白,司蔻将她帮着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蔻!你特么放老子出去!”一阵阵清冽的吼声瞬间响彻了湖心岛上的玄色吊脚楼,随后便是蹭蹭蹭的挠门声。站在吊脚楼另一侧房间的司蔻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却是冲一只羽毛花哨的鹦鹉低声笑道:“听到了没有?常宁公主殿下今儿中气很足,许是今天中午的饭菜很合她的口味
!”
“不要脸!不要脸!”鹦鹉大声应对,却被司蔻在脑门儿上弹了一下,顿时华丽的羽毛都炸了起来,随后看到司蔻摆弄手中的银色小刀顿时将脑袋缩进了翅膀中。
司蔻淡淡笑看着鹦鹉道:“让你进去与她解闷儿,你却是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儿出来,爷要不要今晚考虑一下用你炖汤喝喝?”
“不好喝!不好喝!”鹦鹉忙后退低声喊了出来。
司蔻却是不理会它,端着手中一个很特别的盒子走出了门,他此番穿着一身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白色锦袍,衬托着他那张风华绝代妖冶的脸更是带着几分清俊气质。
他穿过阳光映照的长长走廊,淡黄色的光晕笼罩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额头的紫色花纹也似乎绽放了一样分外的鲜活。
终于司蔻停在了一间房间的门前,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唇角却是晕染着更多的笑意。
这些日子将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囚禁在这里,他觉得自己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起来。
他还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门:“阿瑶,我可以进来吗?”
“去吃屎!”屋子里的女人说话丝毫不客气。
司蔻宠溺的笑了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屋子里的布置却是很与众不同。
整个房间没有一桌一椅,点着几十盏的古色古香的小铜灯,里面燃烧着的也不是蜡油而是一种赤红色的液体,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不过那个香味闻着有点儿腻。
铜灯摆放的方位也有几分说道,像是一个复杂的阵法,阵法的最中心铺着厚厚的白色毡毯,毡毯上四仰八叉躺着一个身穿大红裙衫的美丽女子不是萧瑶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