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墙壁上取下了挂在上面的宝剑,转身走出了王府的大门骑着马便朝着盛王府而去。
王管家大惊失色忙冲清风道:“咱家王爷这是要去干什么啊?盛王爷纵然有错犯不着去杀人啊!清风,你快去跟着!不要惹出了什么大乱子来!”
清风忙点了点头跟了出去,王爷这一出子他也是有几分担心忙疾步走出了王府。
月舒却是叹了口气道:“那些人欺人太甚,该着让王爷出出气的时候了!”
宇文清此番早已经到了盛王府的门前,翻身下马后倒提着剑一步步走上了门前的石阶。
守着盛王府大门的人早已经慌了去,忙纷纷进去禀告王爷,这几天王爷每天喝的酩酊大醉,偏生此时清王爷找上门来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守门的护卫忙上前,看着脸色铁青,薄唇紧抿的清王爷忙陪着笑脸道:“清王爷,您先随小的正厅里喝茶,我家王爷……啊!”
宇文清收回了腿也不理会被他一脚踹飞到了墙上的盛王府的小厮,随后走到台阶上抬起腿一脚将盛王府的大门也给踹烂了。
他眼神冰冷,眸色含着滔天的怒火,他不在帝都也就是这几几天,一个个都骑到了他的头上了。
绑走了他的妻子,还逼死了他的亲人,他们真当他宇文清是个泥捏的人儿吗?
“王爷!王爷!王爷请留步!”
“滚!”
宇文清身上晕染着万般愤怒,遇神杀神的杀意在他的身上不停地缭绕着。
盛王府里的人哪里能阻拦得了宇文清的攻势,不多时便躺倒了一片。
很快到了后院的湖心水榭,大老远还能听到靡靡的唱曲儿声,还有一阵阵女子的浪笑声。宇文清更是怒火中烧,长悦的尸体还没有埋葬此人便这般花天酒地,他猛地跃上了水榭一脚将水榭中的屏风踹到,倒提着醉的歪倒在榻上的宇文彻来来回回扇起了耳光。
宇文清烦躁的打开了密信,这已经是父皇连着追来的第四封信了,他知道自己停在这里的时间太长,此番军队也已经进了帝都,入城仪式都过了好久,他还不得不在这里徘徊。
再也不能拖延下去了,帝都此番早已经到了朝局重新洗牌的时间,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朝堂的风云诡谲,每一步都是关键。
宇文清打开书信一看果然是父皇的召回令,皇命压人他不得不屈服,可是阿瑶到底在哪儿?一天找不到,便是一天的煎熬。
这种煎熬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宇文清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着,要不是皇令不能随便撕碎了,他真想一掌将这些该死的羁绊全部碾碎了去。
突然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袭来,来的人是清王府负责传递消息的暗卫,那人几乎飞下了马背疾步走到了宇文清面前,声音都带着几分微颤。
“启禀王爷!表小姐出事儿了!表小姐去世了!“
“你说什么?”宇文清顿时一惊,猛地转身一把揪住了那人的领口,脸色阴沉了下来,“说清楚些!”
“王爷,表小姐之前撞死在了容将军的棺椁前,此番盛王爷已经写了和离书将表小姐的尸体送回到了咱们清王府,王管家不知道如何处置请王爷定夺!”
宇文清顿时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一双好看的凤眸渐渐晕染了水意,此时终于明白了独孤云天的计划。他利用长悦的事情挑起了容兰和太子党的矛盾,容兰怕是宇文彻动的手。接着乘乱带走了他的阿瑶,宇文昊因为自己的身世可能会受胡皇后的牵制,接着利用容兰之死逼死了长悦,也毁了对长悦用情至深
的宇文彻,让他变成了一个永远活在愧疚中的废物。
好一个一石二鸟!他现在终于看清了独孤云天的全部计划,招招歹毒,可是他也没有想到独孤云天最后死在了司蔻的手中。
宇文清狠狠闭了闭眼,他最近被阿瑶的事情搅合的心神不宁,他着实对不住自己这个刚认下来没多久的小表妹。
他早该想到这个计策的后续的,他早该想到的,只是阿瑶成了他的心魔,他到底还是想的迟了一步。
长悦死了,他该怎么向舅舅交代!
宇文清的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渗透着阵阵的寒凉冷冽。
他缓缓道:“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