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不会作用到母亲身上但是会导致母亲难产,那毒素渐渐深入到了胎儿的血脉之中,即便是那个孩子生下来后也是个短命的。若是要解毒,需要全身的血液换掉,解毒之人会痛苦至极凶险万分。”
萧瑶猛地侧过脸看向了宇文清,宇文清此时的脸色几乎没有丝毫的变动,平静的令人揪心。
萧瑶动了动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忙紧紧握着他的手。
入手冰凉的厉害,萧瑶被狠狠冰了一下,身子微微一个哆嗦。
宇文清将她的手反手握了握,冲她笑了笑。
萧瑶顿时安心了不少。
徐尚官脸上带着万分的愧疚道:“当年我鬼迷了心窍,听信了端妃的话,将子母毒下在了纯妃娘娘的饭菜里,每次量不多根本验不出来,直到纯妃娘娘生产前的几天。”
“纯妃娘娘还没有肚子疼,小皇子出生还有些时间的,端贵妃却等不及了。送了一个安神的香囊给纯妃娘娘。”
“香囊里却是放着滑胎用的麝香和红花,纯妃娘娘提前发动,当晚便见了红……”
徐尚官突然狠狠抬手甩了自己的几个耳光大哭道:“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我听了端妃的撺掇给纯妃娘娘灌了迷魂散,纯妃娘娘那个时候仅仅是假死,但是太医们却说她已经没了,孩子必须取出来。”
四周的人脸色巨变,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纯妃娘娘只信任我和端妃,内账只有我们两个人陪着,外面才是接产的那些产婆候着。”“端妃担心纯妃喊出来坏了她的事,她亲自守着用簪子挑着哑药刺进纯妃娘娘的喉咙,外面接产的那些人还以为纯妃娘娘疼得咬断了舌头不能言语,纯妃娘娘她……她是醒着的,她是活生生被人剖出了孩儿
啊!老天爷啊!那可是生剖啊!纯妃娘娘是活生生疼死了的!”
“贱人!”眀武帝震怒,拔出了一边护卫的剑陡然刺进了徐尚官的胸口,一下子将徐尚官的心脏剜了出来。
徐尚官眼眸瞪大,嘴巴里的血涌了出来。
四周顿时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龙威震怒了!萧瑶刚要起身跪下,只是那股子血腥气一下子刺进了她的鼻子,她再也撑不住扶着案几吐的昏天黑地,耳边传来了宇文清的惊呼声。
眀武帝脸色沉到了底,宇文彻饶是之前再怎么伶牙俐齿倒也是不敢再胡言乱语,只是规规矩矩给眀武帝磕了一个头道:“启禀父皇,儿臣之前纳一房侧妃秦氏,秦氏身世着实的可怜又怀了儿臣的孩子。”
宇文彻此话一出,太后顿时神情微微一愣忙道:“来人,搬个垫子给秦侧妃衬着些,免得出了什么差池。”
两个宫人忙搬了厚厚的锦绣垫子垫在长悦的身下,那垫子很厚长悦倒是跪坐在上面也不难受的慌。
宇文彻感激的拉着长悦的手冲着太后的方向磕了个头。随即他看着眀武帝继续道:“父皇,儿臣着实的喜欢长悦,尤其是她怀了儿臣的孩子。儿臣想的查一查长悦的身世,若是她老家里还有什么人,儿臣也想要提携一二,好得给长悦弄个得力的娘家人,也算有
个依靠。”
长悦垂首也不敢抬头,耳边宇文彻左一声喜欢,右一个在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一点点的红了脸颊,稍稍带着几分窘迫。
宇文彻继续道:“只是这一查不要紧,倒是发现长悦和……和之前的纯妃娘娘有些渊源,这事儿实在是事体重大,儿臣也不敢一个人决断,还是请父皇决断吧!?”
宇文彻说罢却是紧紧拥着长悦,小心翼翼伸出手紧紧握着长悦的手,藏在他的广袖中低声道:“悦儿,别怕,本王在这里。”
长悦忙将手从他的手中扯了出来,却不想被宇文彻又紧紧握住动弹不得,她闭了闭绝美的眸子由着他吧。
徐尚官缓缓冲眀武帝磕头道:“皇上,老奴今天是来请罪的。”
端贵妃猛地身体一颤,脸色已经是白的吓人,座下的宇文央也是有几分着急了。
眀武帝冷冷道:“朕倒是要看看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有什么话要同朕讲?”
显然眀武帝今儿可是绝不姑息的样子,四周的皇族重臣们一个个具是捏着一把汗,今儿这唱的是什么戏?怎么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徐尚官缓缓道:“老奴罪孽深重,这件事情即便是老奴说出来也免不了老奴以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的命运。但是盛王爷既然查出来了,老奴断没有再藏下去的可能性。”
她顿了顿话头,声音颤抖的厉害不得不平息了一下。
“秦侧妃是纯妃娘娘的亲亲儿的侄女儿,当年秦家遭乱,颠沛流离中这个秦家的女孩儿便失踪了去。”
所有人都将视线齐刷刷转向了宇文清,原来这个才是宇文清的亲表妹,之前的那个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