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着额头看着宇文清缓缓道:“说罢,今儿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儿?”
宇文清脸色微微一怔淡淡苦笑了出来:“宇文昊玩儿一手好把戏,昨天夜里便跪在了父皇的养心殿外,说是有愧于本王,对弟弟教导不善才闹出了这种事情。他吵着嚷着要父皇废掉他的太子之位,父皇还没有答应他,今早突然太子爷晕了过去,父皇倒是也急了,命太医将他送到了东宫治疗,如今还在床上躺着。”
“呵呵!”萧瑶拿起了筷子蘸着鱼汤在光洁的桌面上一点点写道:“这是太子爷的缓兵之计,想来就是以退为进。议政堂你刚去很多事情不熟悉,现在太子爷突然病倒了,便是给你一个下马威。这事儿有些说道了,我如果猜得没错儿的话,议政堂的官员全部都听太子的,现在太子病了,你即便是进了议政堂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架空,最好你办差的时候出几件错处,太子一党正好参你一本!”
宇文清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却是诧异的看向了萧瑶,果然是南昭的长公主,这等见识倒是令他佩服之极。
他之前也仅仅是想要和他的阿瑶联络一下感情,如今一听她的高谈阔论倒是真的有那么几分真知卓见。
宇文清的脸色渐渐整肃了起来,修长的指尖点着光洁的桌面,随即缓缓道:“阿瑶说的是,议政堂根本就不是我该去的地方。”
“呵呵!”萧瑶淡淡笑了出来,“太子爷的根基有多深你比我清楚,你的那个父皇可是精明得很。别以为他真的对你上心,只是最近胡家的人有些过分了,你的父皇那是决定要用你牵制一下胡家,至于你手中的权利根本就是个摆设。你父皇戎马半生,自然晓得如何权衡利弊,要我看啊!这大周的权柄不在宇文昊的手里,在你父皇的手里。”
萧瑶伸了个懒腰缓缓道:“我要是你也好好学学宇文昊,这几天议政堂应付一下差事,每天去你父皇那里转悠转悠,问问你父皇的病情,和你父皇下下棋解解闷儿,那才是正道儿。你要是真的觉得你父皇是重用你,在议政堂大刀阔斧的改革,培植自己的代理人,那你就死定了。瞧瞧宇文昊都晕过去了,你呀得吐血三升才能把这一局捞回来。”
萧瑶扫了一眼宇文清:“小清,温立成死了。”
宇文清微微一顿缓缓笑道:“阿瑶,你可以告慰翠芳的在天之灵了。不过想必今后安定候府会很热闹。“
萧瑶冷哼了一声,冷冷笑道:“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王妃,”锦绣疾步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盒子,“王妃,舞阳公主差人送来的礼物,说是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王妃自己留着把玩。”
宇文清和萧瑶顿时惊呆了去,龙舞阳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宇文清的眉头不痕迹的微微蹙了起来,这两个人若是争争吵吵他倒是也无所谓了。只是她们两个为什么开始互送礼物了?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