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儿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人。这些人有什么目的,她一清二楚。这女人若是真的有一点良知,也不会对一个死人动手。以药引陷害于她,一石二鸟。这种一心只想着地位的女人。你期盼她改,简直做梦。
更何况,如今一副压根觉得自己没错。一切都是你逼着她的态度。哪里有半点认错的态度。
“夜清儿,你到底想怎样?”
贤妃咬牙怒急。凝视着夜清儿的一双凤眸诡异至极。
“我不想怎样,只是当初立誓的时候信誓旦旦。我在想,如今若是我输了,你会怎样对我?”
她只是个大夫不是个圣人,不懂得原谅所有人。那些只要一不小心摔下悬崖,有人还会推她一把的人。她怎么能原谅?
“贤妃不会告诉我,你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若是这种说法在场的人有一半的人信,我便相信你。”夜清儿淡淡的笑道。
一个妃子能做到宠妃的位置,那脚下的尸体堆积如山一点都不夸张。一旦有人被踩在脚下,只会狠狠地往下面推。而不会有哪怕一丝怜悯。
这是一个可怕的朝代,人只有站在最高处,俯视众生,才有生存下去的权利。
“我……”贤妃沉默半响,那种不要脸的话终究没说出来。当然她也知道,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会去信。
她夜清儿自然清楚,千凌雪就是她的救命稻草。狠狠地抓住,才能将这些人踩在脚底。这是作为医者的荣耀。就算是谁,都的乖乖的在这个时候听医者的。因为他手里掌握着很多人的命脉。
“我不需要你跪,这也不符合你的性格。若是你肯脱了衣服在帝都跑一圈,或许还有一点面子。若是当初赌不起,干嘛还要去赌?”
她轻笑,眼底满满的是讽刺,“你以为此刻的行为就能委曲求全保住自己吗?要不要让侍女拿镜子过来给你看看,你此刻的形象有多堕落。”
花都帝君闭目,任凭夜清儿如何鄙视贤妃。竟是半句话都没说下去。他自然知道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今日给足了她面子。想必接下来便不会计较了。
千凌雪!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女人,为了她,他什么都忍了!
“夜清儿,你赢了。我就是堕落,就是输不起。可是……你能奈我何。”贤妃沉声笑道,“你算哪个葱。”
夜清儿频眸,不语
“本宫的父亲是国公大人,花都国的半根支柱。只要他不倒一天。帝君……”贤妃转身看着花都帝君,“帝君便会爱我一天。”
贤妃自顾自的沉醉于自己的家世,那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进宫十几年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真正入眼,玩过一晚上第二日便丢如九霄云外。可就她独宠,谁都清楚,帝君宠爱的是江山,是她的家世。跟她个人有多大魅力没有太大关系。
然而她陶醉于此,全然没发现花都帝君一张花容瞬间失色。那铁青的脸容,将整张绝尘的面孔显得狰狞、
“够了!”
花都帝君终是爆发,那帝王的耐性在瞬间爆发,“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陛下,您若是想杀我早就杀了。我走到今天这地步,不再怕死。问题是你敢杀么?你杀了我,你认为我父亲还会效忠于你么?”
“咔……”
下一秒,贤妃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到了极限。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她双脚离地,面对着那张柔情待她十年的脸。此刻狠辣无比。
杀她!?
竟真的要杀他!?
贤妃大惊,整张脸显得恐怖。她难以置信,即便是在知道她对他的女人下毒。他都忍了,只是让她闭宫静养。可是此刻,却让人诧异。那手上的动作让贤妃很不舒服。好像下一秒,便会离开人世。
贤妃承认,自己恐惧了,怕了。那种感觉让她宁愿想着在城外去跑一圈,苟且偷生。或许父亲造反了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此刻死在这里,她的人生便从此,像那些被她整死的女人一般。再也不会有任何反应。那种感觉,应该很可怕。
贤妃难以想象!
“陛下,臣妾……臣妾……错……了!”她艰难的从喉间吐出几个字。
“别!”
夜清儿抬眸,语气中似乎有着急促。她刚想说什么。花都帝君将一枚药丸丢入贤妃的腹中。
“陛下!”
夜清儿咬牙,凝视着眼前的一幕。她就那样看着,贤妃一点点的摔在地上。仅仅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她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周身冷得发抖,蜷缩在一起。那种冷让人寒蝉,对死亡的恐惧让她在那一刻无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