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听了哑口无言,只能乖乖的磕头表示自己答应。今日之事,不得透露半个字。
毒雾消除了,这第三滴药引到手之后。夜清儿便随北冥萧夜再次坐着马车回到王府。其实想到刚才的事,她还是有些脚软。
那么多毒蛇,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居然为了气那女人,把脚伸出去晃悠。若是他没有及时过去救她,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清儿,你救那些人。是为了你瓷瓶里的那几滴鲜血么?”
也不知几时开始,北冥萧夜开始观察她的每一个动作。以至于刚才让他们送一滴血给她作为报答,这小小的要求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我在凑药引。”夜清儿沉默片刻,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概念。于是便随口说了,“我要救一个很重要的人。”
北冥萧夜没听懂,这便开始妒忌了,神情冷漠,“谁?”
她沉默不语,只是笑道,“什么时候把休书签了,我告诉你。”
“休想!”
他越发怒火冲天,凝视着外面。到了府内竟也没亲自扶她下马车,而是自顾自的走进王府。
夜清儿见那小孩子模样的北冥萧夜,瞬间被逗乐了。
但旋即她马上追上去,“四爷,总之今天谢谢了。”
北冥萧夜一腔怒火,听到这句话越发火大。夫妻之间说什么谢谢?
“夜清儿,刚才在谷底叫的那声夫君。你忘了么?”他周身的怒火。
“没有忘记,不过那只是为了气谢林她老妈。”
她咧唇一笑,“王爷就不要在意了,我还是喜欢叫你四爷。这样……保持疏离感比较好。不然我怕被王府里的那些妃子吃得骨头都不剩。”
“……”
他过了约十秒钟没有说话,这才负手走过来,一字一句的在她面前提醒,“本王说了,以后这王府若是有人伤你一根毫发,本王便要了她的命。”
“你确定你不会玲香惜玉,那可都是你自己娶进来的老婆。半年的时间,你可是娶了十个。”夜清儿忍不住讽刺道,“你给我头上戴的绿帽子挺重的,王爷。”
“不会!”
北冥萧夜忍住想要掐死这小女人的冲动,怒道,“堂堂王妃,整日在外面看诊。你自己摸过多少男人的身体,本王这笔账该如何跟你算?”
“我那是工作需要!”
“本王娶这些女人也不会是为了帮皇兄平衡朝野的关系。”
“这……”
夜清儿瞬间被这话堵得许久没了言语,“这是两码事好不好……”
“事到如今,我让你死个明白。”女子从石板上坐起来,伸手去扯掉自己脸上的布。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她面前,“你脏了我女儿的王妃之位,所以你必须死。”
“你觉得这位置该是他的,所以,必须得到是么?”
“你跟我的女儿比起来,哪怕是一个脚趾都比不上。哪里有资格做王妃?”
“你是这样觉得的?”夜清儿不禁好奇,“比如呢?她哪些地方比我好?”
丞相夫人沉思良久,只是狠戾的目光投向她,“很佩服你现在还能冷静下来,的确,林儿没你强。但无论如何在我心里。就是没法跟她比。”
“所以你这是妒忌,羡慕。本宫得到的东西你都想拥有?”夜清儿忍不住讽刺,“总之一句话,你看不惯所以想弄死我?”
“也可以这么说!”
“呵呵呵……”夜清儿闭目,瞬间摇头再也没了语言。不禁觉得很好笑,“其实,她要王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的夫君不干。你弄死我也没用啊。”
“女人只有靠自己的能力留住男人,只有在有价值的时候,才有可能得到男人的爱。就像你刚才……”
“你说得好有道理。”
夜清儿叹了叹,视死如归的凝视着眼前的那些毒蛇。亲自坐下来,“夫人,我想试试你这蛇几口能把我咬死。”
“哈哈……我也很期待。”
丞相夫人饶有兴致的吹动手里的笛子,那些刚才有些无力的蛇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开始亢奋。朝那宽大的石头上一点点的游上来。
“哎呀,我好怕……怕死我了。”夜清儿荡漾着小腿,悠然的看着那些蛇,“你说我干嘛要下来,找死呢?”
丞相夫人咪眸一笑,眼底尽是满足的感觉。夜清儿怕,她便满足了。她要的就是这种死亡前的恐惧感,非常过瘾。
但下一秒,丞相夫人沉浸在夜清儿即将死在自己面前的瞬间。却只见前方,一块枯木掉下来。
那笛声戛然而止……
“啪”掉下来一块……
“啪”再掉下来一块……那千万年的枯木掉下来,伴随着太阳直射的光晕。丞相夫人所有动作停止,那瞬间,却只能看着枯木大块大块的落下。而光源,随着落木而下。直射入这片万古不变的谷底。
千年毒蛇刚刚还在作威作福,一瞬间,摇着尾巴躲进谷底内。整个湿冷的底下,刚刚还被毒蛇占据。但此刻竟已经露出土地。
夜清儿控制住发抖的脚,坐在那块巴掌大的岩石上。凝视着上端依旧还在掉落的枯木,北冥萧夜最后居然相信他。真的就在上面把所有的枝叶都砍了。
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很好的控制枯木倒下的方位,地点。
“夫君,半山上有一种叫天仙子的药。我闻到了,摘下来。”
那句夫君叫得北冥萧夜像是吃了蜜似的,半响才反应过来,凝视着周围。
“就在你的脚下那个,太阳折射下散发紫色光晕的那个。”夜清儿连忙呼唤,“那个是毒蛇的克星。”
整个山谷之中,只有半山有长草。但那里其实离光源还很远,其实她早就在想,肯定有毒蛇的克星在上面。
北冥萧夜明白她的意思,将周围的天仙子采集。然后用内力融合,跳下山谷,将那药放在夜清儿的瓷瓶内,她用山泉水勾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