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进来,也必然有小路才是。如果她没猜错,谢丞相那些人早已经做好准备。她出城不到十里,必然被抓回去。这些都已经想过了,萧夜貌似昨晚不在王府内。何况若是真的触及到他的名声,也不一定会去救她。
这个时空的男人都觉得,女人都是用来给自己长脸的。一旦自己的名声受损,如果抛弃女人可以解决。那么不会再做其他选择。
出城的路上,天刚朦胧。一路钻着极其狭窄的洞口出去,她在各种尴尬之中,只希望能够顺利的出去。然后将该救的人救了。
听风走了,她出城了。若是可以,从此浪迹天涯多好。
“你叫什么名字?”夜清儿笑着问。
“小的叫小落。”
男子恭敬的回答,“因为从小就落难,所以,便随口被叫出名了。”
“哦。”
她凝眉,沉思片刻,“还有多久?”
“快了,大夫。前面出去就是郊区,你看,前面有光。”小落欣喜的道,“穿过这条小道,再走一里路。就到了。”
“额……那光……”
小落诧异,神色一变。夜清儿朝着光源的地方看去,一道火光传过来。恍然间,有士兵走动的声音。她神色又片刻不对,但很快适应过来。
淡然一笑,“小落,我说了。绝对安全的小路。”
小落不说话,走路的脚步声越来越慢。夜清儿倒是无所谓,坦然的走过去。一道利光射过来,旋即,在偌大的郊区外。绿叶有几片凋零,群鸟惊飞。
少顷,他和小落被整个侍卫团团围住。走过来的人,一袭酱红色衣袍。威风凛凛,那不是许久不见的老丞相大人。又是谁。
他的腿能站起来,夜清儿有一点点的意外。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她脑海中忽略了那个下毒狠厉的丞相夫人。
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这老贼并不知道的是。
那毒以她夫人那样治疗,会诱发潜在的变异毒,一旦那潜在的毒爆发之后。就算是谁,都救不了他。他以为他夫人是救他,其实是害他。因为夜清儿原本只是想要他的一双腿,希望以后能够老老实实的做人。可她夫人却为了眼前的利益,想要他的命!
“哎哟,王妃娘娘身份如此珍贵。钻狗洞,这事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听。”谢丞相语言讽刺至极。
她目光扫过谢丞相那双腿,不禁回应一笑,“我刚仔细观察了,你的腿能站起来的时间很珍贵。这大早上的出来晃。没必要了吧?”
谢丞相脸色一变,顿时被气笑了,“王妃身份尊贵,这有失体统的事必然是很珍贵的。下官若非亲眼所见,也难以置信,王妃竟会和一个乡野村夫私通。”
“大人冤枉,小的只是……唔……”
小落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被按倒在地。下死手的打。
“别打死了,不然死无对证。”
秦殇忍不住摇头,“宫中太过危险,哥哥这不是怕万一有事。你应付不过来。”
应付不过来又如何?这偌大的北冥国,不管多少事。哭过闹过之后,一切该来的一样都不会少!
鬼医堂内
天还未亮,层层青竹色的幽帘下面。秦殇一袭青衣,指尖倾泻而出的是万丈豪情,琴音流水。如此悠扬的曲子,让人过耳难忘。
在悦耳的琴音之中,她渐渐睡却。直到一大早,天还未亮。有人过来敲门。声音急促,即便是二楼隔音效果很好。但依然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大夫,救命。”
雕花门上声音很大,仿佛用尽全力去拼。夜清儿被声音吵醒,微微抚弄了一下发丝。便听到有人上来报。
“公子,门外有一批。听说我们鬼医堂看病不在乎身份,便一大早赶过来敲门。”
掌柜的急出冷汗,“人数有点多,若是盲目的赶走。的确是对我们鬼医堂的名声有所影响。所以特地过来请教公子。”
“多少人?”
秦殇放下手里的琴,试着去问。
“有七八个人左右。”掌柜的答。
“鬼医堂不缺钱,一小部分善事还是能做得起。只是看清儿愿不愿意。”秦殇笑着换了个姿势悠然的躺着,“若是清儿不在我自然拒绝,若是在,由清儿说了算。”
她站起身,揉了揉眉心。微微整理衣物,转身走出去。投入职业的快感或许能让她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吧。
雕花木门打开的时候,夜清儿只见周围一群大花脸。周身凌乱,衣衫褴褛的几个难民跪倒在地。苦苦的求着,“姑娘,救命啊。救救我们吧。”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些黑斑。有的人走到这里已经累得半死,加上病毒的感染。一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夜清儿的原则是,不被她看到的一切她都可以不管。但是一旦被她发现的,作为医者,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患者。她又如何狠得下心去驱赶。
“来人,将人扶进来。”
她转身走过去准备,坐在一楼平日里大夫值班用的诊桌前。一个个的把脉。十分钟的功夫,脑海中过目不忘的锁定,是同样的毒。
弥毒,这毒纷繁复杂,下毒之人用心良苦。中毒者疼痛不堪,周身浮肿,起黑褐色的斑点。直到黑褐色斑点糜烂至全身,内脏首先腐烂。直到失去生命迹象。疼痛方可解毒。
“童儿,准备施针。”
她凝眸,接过侍者手里拿过来的金针。玉婉一翻,准确的在已经默念过无数次的穴位施针。她速度很快,一个治疗方案很快就已经实施在八个患者身上。也许别的人对于这些陌生的毒,需要去翻阅书本仔细查阅。然后百般推敲,需要用那种施针方式。
但夜清儿自己就是书,脑海中过目不忘的数千本医术。顷刻间便可搜索出来。而且,对于她来说数十个方案在一瞬间就可以权衡利弊。然后针对人去选择。这个过程,一般盏茶的功夫就可以决定。
但对那种比较急的病人,与其仔细推敲还不如找一个保命的办法先解决。至于以后,药疗是最好的方式。
施针过后,鬼医堂内痛苦的呻吟要低了很多。夜清儿松了口气,道,“时间紧急,刚只是控制了毒性。带他们下去换身衣服。容我好好思量一下用哪个药方进行解读。”
“大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