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吃鱼

夜清儿倒是很淡然,她上次宴会之后才发现。想要整死这人,讲道理没用。得多搞些暗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有太后在。这女人可以猖狂一辈子。

她长叹一声,将茶饮尽。

“什么时候回来?”夜清儿问。这些个小丫头比她的消息还灵通,也不知道去哪里打听的。

“可能就是今日。”

刘嬷嬷尴尬道,“公主,没事。以后我们跟那女人进水不犯河水便行了,经过这次,她应该会收敛一些。”

“狗若能改吃屎,还叫狗么?”她嘴角勾起讽刺。

身边那两个窃窃私语的人便再也没话可说,夜清儿在这个时空看不到一点公平可言。或许平头百姓犯一点小事,后果便是付出生命。但有些人,即便是杀人放火。最后为了国家安定还是会放过。

不过,也许这些她早就已经想到。

太后其实并不是真正已经原谅谢林,她内心还是怨恨的。真正想要原谅的,其实是老皇帝。

想到这些她便笑了,“听雨,今日听风回家了。你陪我出去吧。这王府有谢林在本宫便巴不得永远不会来。”

“可是公主,您这样躲着她。岂不是很没面子,您才是王府的主子。”

夜清儿抬头望天,一股倨傲之气,自骨子里散发,“别惹我就好,再说了,能被女人抢走的男人我不稀罕。”

当然对于这些听雨并不懂多少,只能暗自撅了噘嘴,“奴婢遵命,奴婢这便去备车。”

夜清儿转身出去,换了衣物才发现。听风唯唯诺诺的,又一次从琉璃阁外走进来。开始只是探头,似乎不太敢看他。但当她目光触及到那一抹身影似,少年这才冲远处很尴尬的走过来。

“姐姐,我又回来了。”

听风脸色一红,似乎他出去不足半个时辰。便又再次回来,倒是让人有些吃惊。不是有备而去看母亲的么?

“你说说,怎么回事?”

她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询问,“是不是银两带得不够,来人,再取些过来。”

“不是……”

听风尴尬的看着他,“风儿有句话,说了怕姐姐生气。”

“我又何事生你的气过?我不是一直疼着你。”

“我说了,说不定姐姐就不疼我了。”听风的情绪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孩子在给妈妈撒娇。

她无奈的摇头,“只要不是你的问题惹我生气,怎么会?”

“那我说了,姐姐不能生气也不能不疼我。”

“看情况,不过既然让我知道了。你今日是必须要说的。”夜清儿笑道,“乖,快说。”

听风无奈,从广袖里拿出那个精美的簪盒。打开簪子,“我刚才在路上仔细的端详了那个簪子,因为喜欢,我看了好几次。可越看越发现,这个不是我们看中的那个簪子。”

夜清儿将那簪子拿起来,仔细的端详半天,叹了叹,“其实本宫也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怎么也想不到是哪里。”

对于这些饰品,她真的没有太大的研究。

“姐姐,你看那个蝴蝶簪子上。我觉得这个簪子以前应该有一个洞,然后,后来又用什么东西填充。不仔细看以为是装饰需要,但我记得,我看的时候并没有那个东西。是完整无痕的蝴蝶羽翼。”

夜清儿内心是奔溃的,朝他方向跑去。北冥萧夜似乎在故意挑衅她,停留在原处似乎在给她机会。

当然她也在盘算着,这小子这么精明。想抢到手是不可能的,但他也并不是没有弱点。

如果能咬一口,他肯定会因为洁癖。所以就不吃了,把鱼让给她。

想到这里,她眸光一转。狠狠的扑过来,一口便朝着鱼咬去。

夜清儿不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算计她,还是真的站不稳。竟是整个身体往下跌,而夜清儿哪里有力气支撑。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鱼没咬到,被北冥萧夜高高举起。倒是咬到了他轻薄的唇瓣,一阵冰凉,唇齿之间还带着独特的鱼香。

她咬得很用力,所以,北冥萧夜的整个下嘴唇出现一个牙印。巧妙的印在唇的下端。像是被种上去的小草莓。

夜清儿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明白自己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她脸顿时潮红一片,本欲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一个揽身。控制在怀内。

“这么快就开始执行你的战利品了?”

北冥萧夜忍不住取笑道。

她一顿懵逼,如果对方不是王爷。真的恨不得打一顿,明明是他……

“你故意的!”

她凝眉,不悦道,“放开。”

北冥萧夜一个转身,将她环在手里。一枚金黄色的鱼放在夜清儿面前,他唇角微扬,“鱼给你,你给我抱。”

她试图挣扎,但这小子哪里是在谈条件。明明是在霸王硬上弓。

“你看。”

他转移她的注意力,海棠花海的远处。残阳如血,与花海构成一幅美好的画卷。北冥萧夜的怀里很容易沦陷,尽管她无数次提醒自己。

这个男人,身边多少女人全然数不清。他对自己的感情是假的,不可能真的喜欢她。对她所有的好,都不过是交易。

但哪怕是交易,她也有那么一刻放弃抵抗。躺在他的怀内看夕阳画卷。直到最后安心的睡去,然后被她抱回琉璃阁。

那一晚,他依然没有留宿。据说又在紫竹林过夜,而过夜之前,传柳倾城去给他送吃的。至于两人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没有人清楚。

丞相府

室内死静,恍若地狱。那妖娆的女子依然一身诡异的纯黑色,玩弄着手里的一只毒蝎。笑道,见侍从回来,悠然一笑,“那簪子,夜清儿可有用到?”

“回主子,暂时并没有用。就放在琉璃阁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侍从无奈的回到,“那丫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毕竟都是学毒的。”

“你错了,我查过她所有的行医练毒记录。夜清儿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蛇。对蛇从来没有了解。更别说识得此毒。”

丞相夫人抬眸,饶有兴致的勾起一抹自信的笑,“何况那毒无色无味,除非那簪子上毁了。否则永远也别想知道,簪子里面有毒。她花了十万买这簪子,又如何舍得毁掉?”

“夫人说的是,只是那毒,会要了那丫头的命么?”

侍从忍不住问。

“不,是……”丞相夫人意味深长的说出几个字,“脸会变黑,流脓。丑如鬼,生不如死。”

“那有没有解药。”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