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她便是了。”
司徒青云嘴角一抽,无奈的答应。
“他住在这里,破坏了这么多东西。丢出去。”
秦殇言落,又唤了一声。
“我赔,我赔。”
司徒青云声音比刚才那十里可闻的狮子吼要轻了不少,“来人,回家取银子。少将军住在这里这些日子,一切都顺着秦公子。”
秦殇这才住手,坐在软塌上,“还不快去,本公子银子拿足了。摇钱树回来了,自然就不闹了。”
“……”
司徒青云在内心狠狠的鄙视了秦殇一番,转身离开,“好,我去寻夜大夫回来给我儿诊疗。你好好照顾。”
秦殇未答,但见那微微平息的怒火。终是放心,转身离开。
“丞相,麻烦你给我好好照顾一下夜大夫。别让她在牢房受了委屈。我去皇宫面圣,小儿的命就掌握在她手里的。还望老弟给个薄面。”
言落,他翻身上马。一身英姿飒爽,整装待发。
“好,老兄所交代的。必然得好好完成才是。”
谢丞相抱拳,一双狐狸眼直达眼底。
司徒青云打马而去,剩下谢丞相悠然的转身,对着身边人道,“无论用什么办法,在司徒青云面圣回来之前。将那女人干掉。”
阴冷的天牢内,由大理寺直接管理。整个天牢阴沉冷冽,诡异深沉。她进来的身份是平民,所以待遇可想而知。苍蝇和老鼠在周围到处游动。
抢人的时候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竟沦落到这种天地。
她用脚趾想都知道,谢丞相肯定去陛下那里狠狠的参奏了一本。把所有的坏话用尽,皇兄为了保住司徒老将军的颜面,笼络人心。自然会毫不犹豫的下令。在这封建帝国,老皇帝为了能保住身边的重将。一个平民惹事了,就算冤枉被当做出气筒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夜清儿颤抖的将身子蜷缩,试图用身上的香料引开那些老鼠。虽然到最后看着挺恶心的,至少没敢爬她身上来。
触目所及,那用稻草弄成的窝上面。一床棉被大老远的都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臭气,脏兮兮的边角沾染着血迹。仿佛从未洗过。
她靠在墙壁上,仰天长叹自己以前的冲动。萧夜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来救她?她会不会还等不及别人来救她,就已经没命了?
“哟,好大的脾气。这皇上下的命令,也是没法啊。谁让她胆子如此之大,连少将军也敢劫啊。这回,怕是没命出来咯。”
言落,命人带着夜清儿离开。那偌大的鬼医堂,三米高的楼台站满了官兵。老皇帝拿人这官兵就是不一样,一个个凶神恶煞。听说,只要谁敢反抗通常是就地处决。
夜清儿自然也没那么傻,在这种地方被杀了到时候说只是误会。她不就白死了。罢了,不挣扎便不挣扎。
“放开,本姑娘自己走。”夜清儿怒道,“押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算什么本事。”
当然,她最怨恨的是在楼道上看到老丞相的身影。趾高气昂的,与昨日那在皇帝面前装得跟孙子似的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媚上欺下,不过如此。
“丞相,你不会不认识我吧。”她冷笑,“笑什么?女儿还在牢里受苦吧。可怜了。”
“姑娘,风水轮流转。什么事总要轮流来。我们拭目以待。”
谢丞相笑意不达眼底,一双老狐狸的眼睛充斥着小人得志的曙光。夜清儿也是好笑,来,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来好好的斗斗法。
“你认识我?”夜清儿嫣然一笑。
“不认识,你谁啊?”
谢丞相扬眉,趾高气昂的瞥藐着夜清儿。
“哈哈哈”
她咧唇笑了笑,转身走下台阶去,“有意思,很有意思。”
秦殇望着夜清儿一身傲骨走下去,顿时心痛极了。转身看着司徒老将军,怒道,“老东西,你这儿子能不能保住。那就全看清儿能不能出来。”
司徒老将军抬眸,凝视着秦殇。浑浊的眼珠有片刻清晰,“皇上下的命令,你让我怎么救?”
“你去面圣,把事情解释清楚。不会?”秦殇怒道。
司徒老将军沉默了片刻,似有所思,“她真能让我儿醒来?”
“废话,你儿子都从阎王殿捡了半条命回来了。你这个做老子的,难道又要把她送回去?”
“我听夜大夫的声音好像有些熟悉,她到底是谁?”司徒青云凝眉,脑海中,似乎只哪里见到过。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有那么一点印象。
“四王妃你可认识?”
秦殇对于这榆木脑袋,顿时只觉得整个人气得发疯,他耐着性子去解释,“征战沙场的永陵王不知道么?”
司徒青云抬眸,脸色瞬间变了,“如何不知?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