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斜倚在酒柜旁,慢慢的品尝起了酒杯中的红酒,酒杯中带有诱惑的红酒芳香扑鼻而来。
席粤生将杯口放在嘴唇之间,压住下唇,头部稍向后仰,把酒吸入口中。
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慢品。
让酒在口中翻转,用舌头反复玩味,享受着酒在舌尖溶动,让每一个味蕾都充分打开,尽情感其味道及酸甜度。
他并不着急,他知道乔一帆一定会同意的。
不出席粤生所料,他连这杯酒都没有喝完,乔一帆就开了口。
“你确定你能办到吗?”乔一帆对席粤生很是怀疑,他身子向沙发后面躺了躺,这个位置让他舒服又有安全感。
他印象之中,席粤生和提远山关系不错的,明面上是雇佣关系,底下私交算得上朋友吧。至少席粤生拓宽的朋友圈和业务不少是提远山介绍的。
在席粤生提出来要和自己合作的时候,乔一帆既欣喜又惊愕,即使此刻坐到了席粤生的家里,仍然恍恍惚惚,有几分不真实感。
而且,他很怀疑自己能信席粤生吗?
席粤生端的是一脸高深莫测,笑着说:“除了信我,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席粤生心里清楚,乔一帆如果不和自己合作,即便提冉的父母真的被他杀死了,提冉也消失不见,钱财却是落不到他手里的。
乔一帆垂下眼眸,掩住自己的恼怒。是啊,除了信席粤生,他还能怎么办?
他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即使再不心甘情愿,也点头同意了。
席粤生似乎早就料到乔一帆会同意,他将红酒杯放到酒柜旁边的桌子上,起身去了自己的办公桌,用钥匙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
“过来,签了它。”
乔一帆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这就是一个套,早就备好,等着自己呢!
席粤生是律师,他不相信任何口头协定,唯有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才是真实可靠的,早备好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是职业习惯。
乔一帆起身,踱着步子,走到桌子那里。
乔一帆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是虚的,每走一步都是轻飘飘的,一半儿的财产呢,他的心都在滴血,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乔一帆握着席粤生递给他的黑色签字笔,他在最初的时候想过,两人合作,像给陈大顺一样给席粤生一笔钱财。
结果,席粤生这人心眼儿比他还多,他们第一次谈话,到谈判结束,所有的主动权都是掌握在席粤生手中。
乔一帆有气无力的握着那支笔,磨磨蹭蹭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席粤生也不着急,就在那一旁看着,陪着乔一帆消耗自己的无聊时光。
签好字,乔一帆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手遮住了眸子里凝聚着的怨毒,则一半财产他会要回来的。
席粤生一向是一个对别人情绪敏感的人,自是知道乔一帆心里那点不舒坦,不过没在意就是了。
“你可以走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席粤生开始赶乔一帆离开。
莫名其妙就被算计走一半财产的乔一帆,感觉身体被掏空,疲惫的拖着步伐离开了席粤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