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冉睡眼怔忪,脑子迷迷糊糊的。
天生自带笑意弯弯的月牙眼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肿成了核桃仁,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隙,绷紧眼角疼的提冉嘴角一抽。
怎么回事?她在哪里?她爸爸妈妈呢
瞬间密集痛苦的信息轰炸了提冉的大脑,提冉大脑渐渐的清明起来,真正完全张开眼时,已经泪流满面。
来人粗壮的手恶意的拍拍提冉苍白的脸颊,“嘿!问你话呢!”
提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别开脸不愿意回答,她似醒非醒时朦朦胧胧间的确听到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只觉得反感,至于说的什么,真没听清。
“反了你了!还当自个是大小姐呢?”男人气急败坏的提冉的衣领,裹在宽大病人服里瘦小的提冉就被噌提的老高了。
提冉的脚尖被提的离地有将近十厘米高,衣服紧紧的勒着她的身体,身体本就不堪负重的提冉,此刻越发的难受。
提冉胀红了脸,脖子上的衣领更是勒得她喘不过气儿。
她没忍住轻声咳了几下,有几滴吐沫星子一不小心溅到了对面的人的脸上。
提冉眉心蹙起,恐怕又少不了一顿折腾。
提冉所想的不错,男人的确想狠狠折腾她一顿。
她头发没被剃掉之前,精神饱满物质富裕,气质可佳,算得上是一美人儿,又加上家境好,男人的确会对她存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可如今大为不同,现在她一无所有,父母双亡,脸颊已经瘦脱的快没了人形,狼狈不堪的比乞丐还可怜。
放到外面去,可能还会激起人的同情心,可这里是精神病院呀,最不缺的就是精神病和变态,还有急需发泄压力的医院底层人员。
“你这个烂女人,还不快点说,手机到底被你放到哪里去了?”说完,男人有些着急了将提冉在空中推推搡搡的摇晃,晃得提冉一阵头晕,口袋里的粉色手机也掉落在地上,却没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很奇怪不是吗?
但,提冉却没有精力注意到这些,而男人并不是只顾着折腾提冉,虽然很享受着她在自己手底下痛苦的样子,可是他也记得乔一帆大老板交给的任务。
放眼望去,这一间房子大概有30平方米,整个房子里空无一物,微微发黄的墙壁更是长满了霉菌斑,有些过于潮湿的地方,还有起了一层绿幽幽的苔藓。
地上铺的是坚硬的水泥地,他进来的时候不是没有试图从提冉身上找到手机。
意外的是没有发现,据他所知,这个女人并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所以手机到底是去哪里了呢?难不成是乔一帆这个大老板贵人多忘事儿,记错了?
不过任务既然交代下来了,他也拿了钱,总得替人办事儿不是。
看着将人折腾的差不多了,他随手将提冉丢在了,刚刚提冉窝着的角落。
提冉身体有些不稳,向前趴了一下,其中有一只手正好摁着她的手机,她之前给手机弄的壳上的装饰,有一些比较尖锐的饰品。
手心感到一阵刺痛,还有点麻。
提冉心想,应该是又受伤了吧,不过却无心理会,在这里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
“手机呢,藏哪儿了?爷今天没时间跟你耗!别逼着爷,今天给你坐老虎凳啊。”男人有些不耐烦的威胁道,事实上,他也的确有存了给提冉坐老虎凳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