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帆神色一顿,以前都是提冉粘着他撒娇想让自己多陪她一会儿,这般突兀的吃饭吃到一半离开,他有点不安。可提家还没到他手里,即使心里再不甘,面上还是装作很爱提冉,是提冉的十八孝好男友。
“我送你吧,宝贝!宝贝这么漂亮,万一被其他男人抢走怎么办?我会伤心的。”
乔一帆说着,体贴的拿起提冉座位上的米白色披肩搭在提冉身上。
披肩贴在皮肤的那一刻,提冉没觉得男友好暖,只有无数虫子在身上爬的错觉,难受的想立马扯下来甩乔一帆脸上。
提冉想归想,却不打算这么做,确切的说不能这么做。
依着乔一帆的尿性,不仅不会对她发脾气,而且会不停的道歉,安慰,哄劝,不逼着她说出原因誓不罢休。
提冉真的不想和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虚情假意的亲亲我我,忍一时风平浪静,她也不想打草惊蛇。
“我今天开车了,要去卫伯伯家,我爸让我给卫伯伯送点东西。”
提冉声音尽量平和,一句话堵住了乔一帆话头,卫伯伯不喜欢乔一帆,觉得乔一帆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心思深沉。
乔一帆也不喜欢卫家,而且提冉在追乔一帆前,暗恋过卫城很多年,表白过卫城多次被拒绝,直到卫城结婚才死心。
“那好吧晚安宝贝”乔一帆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失落。
如果是以前提冉,一定很心疼,现在的提冉恨不能乔一帆立马死掉,心疼他还不如多吃一碗大米饭。
“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提冉走出米其林餐厅,留了个心眼,躲在角落看玻璃橱窗后面的乔一帆。
坐在原位的乔一帆面容扭曲,银制的叉子愤愤的戳着盘子里的食物,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即便不看口型,提冉也知道他说的是:“贱人!贱人!贱人!”
贱人?!
提冉冷哼一声。
不犯贱怎么会看上乔一帆这种货色,还当宝贝一样供着!
结婚后第二天,父母发生车祸坠江,双双身亡。她日夜无法入睡,精神恍惚,甚至产生了焦虑和抑郁,莫名其妙的服用大量药物,被送进精神病院不过是在父母身亡的一周后。
乔一帆收归了提冉和其父母名下所有资产,耀武扬威的来到在精神病院饱受折磨的提冉面前时,提冉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
提冉在精神病院每日强迫式的电击治疗,国家明文规定的电击治疗对人体伤害太大,禁止使用电击治疗,可是还是出现在她身上,还不是乔一帆要求的?
那日,提冉被人像一条死狗一样从电疗椅上拖下来,一路拖到乔一帆面前。
提冉的头发被剃光了,像庙里尼姑,水柱一般流的汗水打湿了身上穿着病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乔一帆黑色的碎发一丝不苟的全部梳到后面,发胶固定出好看的发型,意气风发。
他身穿一套高定的银色阿玛尼,细腻的质感和简洁的线条,看似不经意间的裁剪隐约透现出人体的美感与力度。
人靠衣装马靠鞍,此刻的乔一帆举手投足间带着高贵优雅的贵族范,只是做的事丝毫不符合贵族的气质。
乔一帆居高临下的站在瘫倒在地的提冉面前,黑色42码尖头鳄鱼皮鞋勾起提冉的下巴。
阴沉的双眼带着轻蔑,嘲讽的话语从薄唇中吐出:“贱人!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哈哈哈哈!”
提冉想说,你身上衣服鞋子,手表香水,豪车豪宅哪一个不是我提家的?
可是她没有力气了,张张嘴,只能无力的干咳几声。
是她眼瞎,害死了父母,害的自己落个如此凄凉的下场,满腔热血的一颗心最后喂到狗肚子里了!
乔一帆从口袋里掏出一部粉色的智能手机,狠狠的砸到提冉身上,力气用了十足十,砸的提冉生疼,生理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你还有脸哭?”乔一帆看着提冉哭花的脸心烦,一脚踹的提冉在地板上滑出2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