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不懂:“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夙夜绑了冷府的人才逼得冷逸凡只身来魔教挑战,两派对立,最终两人才在悬崖上大打出手么。怎么让他说的这些好像所有都是冷逸凡计划好的一样?
提起冷逸凡,夙夜显得十分不屑,他冷哼一声,道:“哼,不论如何,他既然孤身一人来了魔教,就别想再活着回去。”
苏沫上下打量了夙夜一眼,那意思再明确不过:你都这样了,还瞎逞什么能呢?
夙夜自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往火堆里添了几块柴,夙夜才冷冷地开口:“敢烧了我的藏兵阁,总要付出点代价。”
看夙夜不准备继续开口解惑,苏沫揣摩着,兴许是夙夜在藏兵阁里放了什么暗招,冷逸凡踏进藏经阁的时候就已经中计而未觉,是以夙夜才敢放心跳崖而不担心自己老巢被毁了。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苏沫撇撇嘴,看夙夜伤势不重,便又走回石床,往上面一躺,等着雨停。
赌气似的动作引起了夙夜的注意。他道:“怎么,你夫君被我抓住了,你不服气?”
他语气轻佻,处处透露着蔑视,苏沫不知该从何解释起,隔了半晌,才悠悠开口道:“他不是我夫君。”冷逸凡或许是原身的夫君,但不是她的。
听罢,夙夜起身走到石床边,他身形高大,一站起来就把篝火的亮光挡去了大半,苏沫瞬间觉得头顶暗了一片。
抬眼对上夙夜的双眸,夙夜朝她展颜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不管是不是,以后就都不是了。”
说罢,夙夜俯下身来躺在苏沫身边。石床不大,两人在上面着实有些挤了,苏沫又不敢挨夙夜太近,只好偷偷一点一点往外挪。
正挪到一半,夙夜长臂一勾,苏沫便被他结结实实地圈在怀中。
或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夙夜怀抱很凉。
真是冷血动物,苏沫暗暗打了个冷颤,想离夙夜远一点。
谁知,她刚一动就被夙夜发现了,手臂上加了力气,让苏沫动弹不得,让她除了他的怀抱,哪儿也去不了。
夙夜道:“睡一觉吧,等明日醒来我们就能上去了。”
得,这人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走,苏沫认命,也就不再乱动,安静窝在夙夜怀中。冷就冷点吧,至少小命是保住了,再不济,自己分他点热量,一晚上很快就能过去。
可苏沫是刚从昏迷中醒来,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听着身旁人均匀的呼吸声,苏沫心道,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今天是真的累惨了。
苏沫只要一抬头便能看到夙夜姣好的睡颜。没有了平日的伪装,现在的夙夜眉心微拢,薄唇微抿,苏沫动一下,他臂上力气就加紧一分,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
苏沫轻笑,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丘壑。
手抬到一半,苏沫就被从夙夜颈间掉出来一只玉扳指引去了所有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