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嘴角，说道：“冷逸凡的女人，味道不过如此。”

没给苏沫反应的时间，夙夜唇间又溢起微笑。

虽然他是笑着的，吐出的话却让苏沫如坠冰窟。

他说：“那个出卖你的账房先生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开心吗？”

苏沫不知道夙夜口中的处理是怎样的，可多半不会是什么温柔的方式。

而夙夜说这些就像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平常，人命在他眼里仿佛如草芥一般，可以随意抛弃处置。

此时，苏沫背后才隐隐传来一股凉意，前几日那些灰暗的记忆又一下子都回到她的脑海中，压抑的呼吸，绝望的嘶吼，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苏沫下意识抓紧身下的被褥，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些痛苦。

苏沫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我知道你不会放我走，但是至少，你能不能不要杀我？”

虽然已经死过一次，但她还是很怕死。她怕疼，她更怕和监牢里那些人一样被折磨致死。她管不了那么多人的死活，但是至少，她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此刻，夙夜似乎才对苏沫产生了兴趣。敢和他这么说话的人不多，即使有，大部分也已经入土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沫，最后才缓缓开口：“我暂时不会杀你。”

暂时？苏沫苦笑。是啊，他有什么理由放过自己呢。他现在不杀她，不过是留着她引出冷逸凡罢了，冷逸凡来了，她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不再理会勿自在床上纠结的苏沫，夙夜最后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房间。

夙夜走后，苏沫才有空好好看清房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