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熟练地从衣帽架上取下外套，转头对苏沫说：“回去吧，不用送了，外面冷。”

如果不是默然不着痕迹地挡住了苏沫想替他拿外套的手，苏沫还真以为他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医生。他好像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苏沫眨眨眼：“你明天还会再来吗？”

默然笑着说：“当然，我是你的医生，自然要为你服务。”笑容还是疏离的。

他越是这样，苏沫就越想扒开他冷漠的外表，瞧瞧他的心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默然如期而至。

苏沫开门后侧身让他进来，玄关很窄，看他小心翼翼不碰到自己的模样，苏沫在心底里偷笑。她就是故意的，想看默然出丑，想看他一本正经被自己调戏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自己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苏沫在心里感叹。

默然和往常一样，只是和苏沫聊天，聊学校聊生活，杂七杂八，苏沫也胡乱应着，就算没逻辑也没关系，反正她有病。

默然问道：“要高三了吧？”

他一说苏沫才想起来，这个“苏沫”快升高三了。因为被诊断抑郁倾向休学了一年，所以她比同龄人年纪要大些。

这么说起来，默然这个心理医生还算称职。自己都记不清的事儿，默然还替她记着。

看苏沫点头，默然又说道：“高三压力会很大，你要懂得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儿不要在心里憋着，如果找不到人倾诉，欢迎打我电话。”

他言辞恳切，苏沫差点就以为他是真关心着自己。他说到电话苏沫才想起来，默然只给了自己工作电话，而默然这种人，工作和私人电话一定是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