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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哥哥有点假 焱垚 4518 字 11个月前

想也知道他指不定又想起了她的什么糗事,赵晚晴恨不能把手中的碳酸饮料,从他的头上浇下去,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了。

气道:“你怎么了?吃撑了么?早告诉你的,不要叫太多,吃多了人会变傻的。”

他只要了两杯饮料、两份沙拉、一份薯条、一个汉堡,薯条大都被她解决了,汉堡还没动,他的那份饮料和沙拉还剩三分之二,比起将要吃完的她,他有没有吃撑,她比谁都清楚。可瞧她说得煞有介事的模样,楚默笑得心都疼了。

真心道:“晚晴,认识你真好。”

因为有她,人生的每一步都充满惊喜。很难想象,如果没有她,他的人生会错失多少精彩,变得多么无趣。

除了戏谑,赵晚晴没听出他话中的半点真心,严肃道:“如果你不再笑,我也会觉得认识你很好。”

这谈何容易?

赵晚晴也知道不容易,没办法,谁让她以前在他面前出过那么多丑呢。

泄愤一般,咔擦一声,恨恨地咬断一根薯条,像在嘴里,把楚默拦腰咬断一样。

“晚晴,咱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抬眼见最后一根薯条被她抓起,楚默捉住她的手,将薯条送进自己嘴里,末了还不忘吮了下她的手指。

赵晚晴的心颤了颤,抽回手,“什么游戏?”

楚默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用功。”看她此番没有反驳,楚默接着道:“那咱们就来比赛,看明年谁考得好。”

赵晚晴问:“考得好如何?考不好又如何?”

楚默笑,“那就要赢的人来定了。”

不以为会输给他,赵晚晴爽快地应了。

和楚默吃了东西,分开后,赵晚晴没有再去学校,背着书包直接回家。没想到纪雪莹来了家里,刚进门,就见她和赵临盎在钢琴前说笑。

看见她回来,纪雪莹和她招呼,“嗨,晚晴,你回来啦?”

赵晚晴像没听到她的招呼,没看到他二人一样,换了鞋子,穿过客厅,直接回房。

纪雪莹的脸色不好看了,问赵临盎:“她怎么了?”

赵临盎微蹙了下眉,朝她笑道:“没事。”

回到房间,赵晚晴摘下书包,很大动作地仰躺在床上。想纪雪莹真是个奇怪的人,自己又不是没有家,莫名其妙的,又跑来做什么?她来准没好事,等着瞧吧,晚上又有一场气生了。

晚间,餐桌上。

纪雪莹夹了块油红的麻辣豆腐放在赵晚晴碗里,讨好地招呼她道:“晚晴,尝尝这个,我做的麻辣豆腐,你看看味道怎么样。”

提起麻辣豆腐,方巧芝想起纪雪莹在厨房给她打下手的事,笑道:“雪莹就是好,心灵手巧的,什么都会。不像晚晴,笨手笨脚的,这么大的人了,连个饺子都捏不好。”

赵冠笑接道:“晚晴不是不会捏,是不想捏。如果她愿意,也会做得很好的。是不是,晚晴?”

赵冠望向女儿。

赵晚晴不说话,夹起碗里,纪雪莹才夹给她的豆腐就要扔回盘里。

碰巧赵临盎也夹住那块豆腐。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他俩。

赵临盎解释,“晚晴不爱吃辣。”不敢想象,自家妹妹将豆腐丢回盘里,会造成怎样的局面。

深知女儿性子的赵冠、方巧芝了然。

纪雪莹虽面露不解之色,也聪明的没多嘴什么。

独赵晚晴,恶狠狠地瞪了赵临盎一眼,夹起那块裹着辣椒油的豆腐就往嘴里送。

怎么忘了她的反骨?赵临盎蹙眉,夹了几片凉拌黄瓜给她。

赵晚晴没有吃,扒拉几口饭解了辛辣,啪一声摔下筷子,站起身。

“我吃饱了。”就要离开餐桌。

方巧芝叫住她,“客人都还在吃饭,你下去做什么?没礼貌。”

纪雪莹对方巧芝甜笑道:“方阿姨,我经常来这里,又不是外人。晚晴吃好了,就让她下去吧,没关系的。”

再让她呆下去,只怕所有人都要消化不良,食不下咽了,纪雪莹不快地想。

“还是你懂事,”赵晚晴回房后,方巧芝叹息,对纪雪莹抱怨女儿道:“晚晴这孩子,一点事都不懂,脾气……”

桌子底下,赵冠踢了踢妻子。

方巧芝止了言语,瞧向丈夫。

赵冠朝她使个眼色。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一家人的事,一家人知道就好了,没必要告诉外人。外人不能帮忙解决不说,还影响家庭和谐团结,搞得孩子反感。

见丈夫不赞同她揭女儿的短,方巧芝不高兴,可也没再多说什么。

吃完饭,怕赵晚晴总不给客人好脸色,让人家下不来台,赵临盎趁纪雪莹在厨房帮母亲收拾的工夫,来到妹妹的房间,对她道:“雪莹的爷爷摔伤了,她爸爸妈妈回乡下看爷爷,可能要在咱们家住几天。”

纪雪莹的父亲是乡村出身,她爷爷奶奶都在乡下生活。

哼,明明就有外公外婆在这里,偏住他们家,没有居心才怪。赵晚晴仰躺在床上,翻着杂志,不则声。

“我在跟你说话,听到没有?”赵临盎抽走她的杂志。

赵晚晴不理他,下床坐到电脑桌前,摁下开机键。

“又玩游戏么?”赵临盎靠坐在电脑桌上,挡住屏幕。

赵晚晴瞪他,“让开。”

挥手正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胳膊拉起来。想踢他,又遭他夹住腿。

反剪她的双手,将她箍在怀里,赵临盎无奈地问:“你一定要别人每次都这么对你,才肯乖乖听话?”

又被他制得死死的,赵晚晴气得脸都白了,反唇相讥,“你一定要每次都这么讨厌,才肯承认你是真的讨厌?”

对她带刺的言语充耳不闻,赵临盎耐心地问:“有没有把我刚刚的话听进去?”

赵晚晴不爽地道:“你不就怕我欺负你的雪莹姊么?怎么,我欺负她你心疼啊?”

纪雪莹比他们年长一岁,说是一岁,其实也只有几个月。

当年他们记事后的初次见面,长辈们让他们喊她姐姐。由于她从不跟赵晚晴玩,那声“姐”,赵晚晴从没喊过。倒是赵临盎喊了两年,后见赵晚晴不叫,也渐渐地不叫了。

那么久远的事她居然还记得,赵临盎忍不住要叹息了。

澄清道:“她只是客人。”

赵晚晴道:“我没有客人。”

赵临盎无奈,“你一定要这么说?”

赵晚晴道:“我不光这么说,我还这么做。”一边说着,一边挣扎道:“放开我,我现在就出去请她离开这里,就算爸妈张口挽留,我也不信她好意思继续赖着不走。”

赵临盎不放手,目光幽深地盯着她。

他不放手,赵晚晴挣开他的几率是零,几番努力无果后,彻底怒了,踮脚就去咬他。

两人的身高自前年就渐渐显现了差距,他窜得像雨后春笋,而她自过了女孩子十二三岁的生长高峰期,长势比蜗牛爬得还慢。

她本是咬不到他的,可他偏偏低了头。

所以当她伸长纤腰,仰脸打算咬掉他的鼻子让他丑一辈子时,没触到他的鼻子,却触到了他的唇。

也是抱着逮到什么咬什么的打算,含着他的下唇,狠狠地咬下去。几乎是咬下去的一瞬间,便立刻尝到了血腥味。

赵晚晴呆住,瞧向他。

赵临盎亦看着她。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须臾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正在做什么的赵晚晴不好意思了,慢慢地离开他的唇。

赵临盎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