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学见状,惊呼。
赵晚晴瞪着砸在她背上,又滚落在地的水杯,冷了脸,回头寒道:“我现在是你的学生,不是你的女儿,请不要站在讲台上,尽做一些让学生反感的事。”
方巧芝错愕。
赵晚晴不管她,转身走了。
赵晚晴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明明就不喜欢母亲,真当众给了她难堪,没有所谓的解气和大快人心,只觉得难受和抑郁。
兴许这就叫血缘吧,用血串联的缘分,流淌在她的血管中,不论她多么恨她,多么气她,都做不到无动于衷地伤害她。
“晚晴,怎么坐这呢?怎么不去上课?”
就在她坐在学校广场的旗座下发呆时,一道温柔的女音打断她的遐想。回过神来望过去,却是她别的课程的任课老师,赵晚晴垂首沉默。
那老师想了想,关心地问:“前两节是你妈的课,不会是又跟你妈闹别扭了吧?”
这对母女势同水火已是举校皆知的事。老实说,她也纳闷得很,她跟方巧芝同事多年,印象中,方巧芝待人总是温和有礼的。唯独在处理女儿的事上,似乎特别偏执。
有时连她都觉得她是在找罪受,明明就不待见这个孩子,还非把她安排在自己的重点班里,整天在彼此的眼皮子底下晃荡,她难受,孩子也难受,何苦来哉?
赵晚晴不爱跟一些不相干的人谈论自己的家事,尽管对眼前的老师印象不错,仍是不自觉地疏离搪塞道:“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觉得闷,出来散散心。”
那老师笑道:“不关她的事就好,”也是好心欲化解一些她们母女的心结,说道:“其实跟你妈共事这么多年,老师觉得你妈为人处事没的说的。”
赵晚晴一副来了兴趣的模样,“噢?”
那老师问:“她教了你两年多,敬业可是真的?”
赵晚晴想了想,点头。
那老师又问:“你觉得她教得好不好?”
母亲是省级名师,专业素养还是有的。赵晚晴再次点头。
那老师笑道:“不光你这么认为,很多同学都这么想。每年学校都有不少学生,向校领导申请你妈做他们的代课老师,这可不是每个老师都有此殊荣的。想想你妈是不是很值得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