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赵晚晴和郝天意一直关系亲密,小小年纪就一心要捐肾给他,再大点,知晓了国家在器官捐赠方面的相关规定,难保干不出先嫁了他,再捐肾给他的事。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赵冠就恍若掉进冰窖里。
他不想女儿出现意外,也不想女儿捐肾给郝天意,只能积极地帮他寻找别的□□,再慢慢想法隔了二人的来往。
赵晚晴听说父亲正帮郝天意寻找□□,意外,微微地出了会神,又埋头打游戏了。
赵临盎注意到她的反应,问道:“其实你还是很担心他的,是不是?”
可恶,分明是试探她。赵晚晴的脸臭了。
这个卧底,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监视她的会出气的监控器。
“你很讨人嫌,你知不知道?”赵晚晴瞪他,恶声恶气地问。
感觉到她□□裸的恶意,赵临盎别开脸,沉默。
瞪着他精致好看的侧颜一会,赵晚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不明白,明明两个人都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为什么他就优秀出众的如花中牡丹,她却平凡普通的若原上劣草?
酸泡泡一个个打心底冒出,她不否认,其实她是恨他的。
她想,如果不是他太过卓尔不群,优秀出色,不会显得她那么平庸普通,平淡无能。她和这世间的许多人一样,就是一普通人。如果参照物不是他,母亲对她的期望值不会那么高,不会生发出她处处不如人的想法,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嫌弃她。
她的所有悲剧,都来源于他。优劣对比太过明显,她想不光她的母亲,换成任何一个家庭,任何一个人处在她的位置,都不容易讨到好。
她恨他,恨他的优秀,恨他的出色,如果可以,她真想毁了他。
赵临盎没有察觉她突生的怨恨,良久的沉默后,诚心地建议道:“不管你怎么想,妈还在生你的气,找个时间跟她道个歉吧。”
因为她的一句“要血还血,要肉还肉”,不仅彻底伤了母亲,也让一向对她包容忍让的父亲寒了心。
这几日,整个家里都沉浸在一种压抑的低靡氛围中,彼此之间绝少交谈,就是来了客人,父母也是强颜欢笑勉强应酬。
而上个礼拜,鲜少沾酒的父亲更是在一次应酬中喝得烂醉。更离谱的是,醉得认不得人的他,回家后,竟狂敲她的门要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