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临盎的病房出来,赵晚晴抱着跳棋去了郝天意那里。
陪郝天意下了几盘跳棋,为了逗他欢乐,故意做着夸张的表情说道:“天意,你好厉害噢,又赢了我。”
郝天意的病情已基本稳定,转进普通病房。听了她的话,又无奈又好笑地哑着声音道:“晚晴,你不用特别让着我的。”
他虽精神不济,脑袋还没坏掉,她有没有刻意让着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赵晚晴笑道:“我哪有让着你?是你自己赢得我。再说玩这个,也不是那么容易想让就让的……”
说到这里,思起之前总是莫名赢了赵临盎的情景,突然住了语音,想原来他一直都在让着她。赵晚晴郁闷。
郝天意没有在让不让的问题上过多纠缠,转问她别的事道:“听说你哥也在这家医院,他怎么样了?”
提起赵临盎,想到他快要出院的事,赵晚晴失落地道:“他就要出院了。”
言外竟有希望赵临盎在医院长住的意思,郝天意哭笑不得,说道:“那很好啊。”
赵晚晴道:“可如果他出院,我就没办法天天来看你了。”
这些时间,她都干着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名义上是来医院陪赵临盎的,大多时间都赖在郝天意的病房里。
郝天意安慰她:“那有什么关系?你这几天能天天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赵晚晴却不这么想,她不放心他,想天天过来看他。然一想到以后过来医院怕不是那么方便,沮丧之下,抓着他的手,有些激动地道:“天意,虽然我以后不能天天来看你,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郝天意还不知她配型成功的事,不解地回了声,“嗯?”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打住她的话,望过去,却是赵临盎面色深沉地立在病房门口望着她。
一想到她之所以那么频繁殷勤地出现在医院,完全是为了另一个人,赵临盎就难有好脸色给她。也因此,推开门后,也没有进去,就那么静静地立在门口,直直地望了一会赵晚晴,转身走了。
赵晚晴呆了呆,还没忘自己来医院是陪赵临盎的初衷,忙跟郝天意说了句随后再来看他的话,追出去。
赵临盎腿上有伤,走得并不快,好手好脚的赵晚晴很快追上他。伸手扶他时,发现怀里还抱着他的跳棋,还跳棋给他道:“对不起,我不该乱拿你的东西。”
疏离撇清的言语更惹起赵临盎的负面情绪,夺过跳棋,想也没想便丢进楼道口的垃圾篓里。
这反应太伤人,若放以前,赵晚晴绝忍不下这口气。但此刻,赵临盎为了救她还伤着,她说不出刺他的话来。
怔怔地瞅了他好一会,哈巴狗一样,一路默默地跟他回了病房,默默地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默默地看他理也不理她地独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