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不会同意自己捐肾给郝天意的。蓦然接收到这样的讯息,赵晚晴难受,耷拉下脑袋,脚踢着地面出神。
怕女儿年小,受外人唆使去做什么配型,出现意外,赵冠拉着她的手扯进怀里,教育道:“不管你是如果,还是确有其事,答应爸爸,不要随便去做什么配型。你现在还小,真正意义上的人生还不算开始,就是捐赠器官也轮不到你,懂么?”
“可是爸爸,”赵晚晴望进父亲的眼睛,认真地道:“两个人活不比一个人活好么?”
一句话问愣了赵冠,望着女儿澄净的眼睛,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赵临盎当日是因赵晚晴受伤,他住院的几天,赵晚晴每天都去医院看他。不过名义上是去看他,大多时间则耗在郝天意的病房里。
这日礼拜六,赵晚晴进去赵临盎的病房不到十分钟,正为如何找借口去看郝天意而绞尽脑汁时,只听赵临盎问她:“晚晴,在想什么呢?咱们玩跳棋好不好?”
赵晚晴只想脱身去看郝天意,不太想玩。然眼光触到赵临盎打着石膏的伤臂,还有他头上包扎的绷带,满心的内疚被唤起,点头应了。
赵临盎拿出母亲新买的跳棋。
看见那副崭新的漂亮棋盘,赵晚晴的眼睛黯了黯,默默地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疏远那么久,难得有亲近的时候,赵临盎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拉她在身边坐下,指指最近他们的角道:“你用这个角。”又指指它对面的角,“我用这个。”
“这怎么玩啊?”赵晚晴嘟囔。
两人对坐不是更方便?
赵临盎道:“你只听我的就是了。”
赵晚晴见他愿意如此,只好乖乖地靠着他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