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今年钦天监入试考试的第一名,那个才十三岁的监正。”
“大成赌坊前不久统计过,但凡盖她的章落印的预测告示,没有出过差的。”
“那么厉害么?”百姓激动起来。
……
林立阳本能的汗毛一竖:这扫把星又出现了,虽说这次不是本人出现,只是她的预测表出现,可这总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看了眼那群当他不存在的刁民,林立阳缩了缩脖子,但凡有扫把星出现的地方,还是缩着脑袋比较好。
这样一想,林立阳挥了挥手:“咱们走吧,下水道总算不用咱们来通了。”
“老大,那群胡说八道的刁民用不用管。”
“管你个头啊,再管管当心把自己赔进去。”林立阳说道,而后摸了摸眉毛,“过年之前都给老子打起劲来,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一样。”
……
大水退去,长安城的民众们奔走相告,物价一日之内跌了大半,两三日的功夫便恢复了正常。
最高兴的莫过于枣糕了。
“听小姐的果然没错,咱们家可赚了一大笔呢!”
同样高兴的还有王老太爷,阁楼里全是钱,王老太爷就坐在钱堆里,眯着眼睛笑。
“我说吧,卖米粮好吧!”
“一本万利啊,算算算算,我王家卖米粮赚了多少?”
身后一大排二三十个账房拨弄着算珠,那凌乱响亮的算珠声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了。
“好听,好听,真好听啊!哈哈哈!”
……
“七兄。”在外等着向王老太爷请安的王氏子弟叫了一声最前面的王栩。
王栩侧头:“怎么了?”
“卖米粮咱们家赚了多少啊?老太爷这般开心?”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王栩笑道,“不过我先前进去时,还有一大半账未算完,算完的账里我等已经赚进白银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众人皆惊!
昭和元年十二月初六,宜出行,晴日。
许久没有招贴告示的黄榜上招贴了一张钦天监的告示。
右下角书着“钦天监监正卫瑶卿测算”几个字,而后其上落着两枚方印,一枚“卫瑶卿”,一枚“肖舒越”。
有愁眉苦脸路过的百姓愣住了,许久之后,方才恍然:“钦天监出告示了!”
不少经过的路人,不由自主的走到告示下看了起来。
“说是雨要停了。”有人指着告示道,又感慨,“总算是要停了。”
不少人笑了起来。
“钦天监的话能信?”
“说下雨,下了冰雹。”
众人哈哈大笑:“信钦天监的屁话那真是傻了。”
“还有阴阳司,自从换了大天师之后,就没干过几件好事。”
“诶,这换了人果然是不行啊!”
……
说起朝廷的不是,百姓们纷纷出声。
“前段时间咱们的相爷还在青楼遇刺了,这真是名垂青史了,什么鬼名声,我都替他脸红。”有卖瓜果的说道。
“也是那一日,黄天道上一群光屁股的在跑,当真是叫人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有说书的给程相爷取了个外号叫光腚相爷。”
“反正要是我,当真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
一群百姓在黄帮下大谈朝中要员,这时有人惊呼了一声:“林立阳来了!”
百姓们本能的弓起了身子,而后又放松下来:“嗨,来就来嘛,还怕他们不成!”
“挖了几天下水道,也不知道这些五城兵马司的人学乖了没有。”
林立阳拉长了一张脸走了过来:“谁他妈给你们的胆子说朝廷的不是,仔细都将你们抓大理寺去!”
“抓就抓,”有人扔了只嗖馒头过来,“大不了把大理寺的监狱给拆了。”
“你们这群刁民,好大的胆子,谁给你们的胆子!”林立阳板着脸,一副诸事不顺的样子。别说他了,就是个正常人,通了那么多天的下水道,脸色也不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