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闻鹤唤来辇舆,见身后的公主还站在原地磨蹭,大手一挥将他揽到怀里,若上好丝绸般柔软细腻的触感让少年微微意动,停顿了片刻之后直接将怀中的人抱上辇舆之中。
“表哥,你不能这样。”两人贴的太近了,灼热的呼吸洒在程润安的脖颈,他惊慌失色之下似乎是想要挣扎,又恐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双手无错的悬在空中。
“安静些,别乱动。”齐闻鹤将程润安抱上来之后便松开了手,辇舆内镂空的金饰彩绘繁多,显得这方空间格外狭小。纷纷扬扬的花瓣落了地,在场的太监宫女们对这极其不合规矩的一幕视而不见,抬起辇舆缓缓地向东宫走去。
齐闻鹤阖上眼休息,似是累极了。润安公主初时还有些坐立不安,将雪白团子抱在怀里蹂躏,见齐闻鹤并没有再做什么其他举动,这才放下了心思。
程润安:[男女授受不亲七岁不同席他讲不讲道理了!]
白菜:[嘻嘻嘻不讲道理。]
程润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白菜:[润润你的人设不能崩,说好的娇弱可怜小白花呢!]
程润安:[……小白花是什么鬼,呕呕呕。]
小白花顺了一把猫尾巴,将自己的小脸埋在雪白团子里藏好,微微翘起眼尾小心翼翼的喵了一眼。方才阖上眼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正一眨不眨望向他,将他的目光捕捉个正着。
“表哥。”齐闻鹤的目光太过直白,让程润安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心虚感,潋滟双眸溢着水雾。这时候的太子表哥还未受到朝政的打压与洗礼,不似从前模糊的记忆里的人那样深沉内敛,他的脸上还透着一丝微弱的少年朝气。
程润安在心里可惜了片刻,不管是因为未知的重生,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朝政斗争,这难得的少年气息就要消失了。
“润安这样看着表哥做什么?”齐闻鹤见他不回答也不恼,只是冲着白菜招了招手,雪白团子便从程润安身上跳到了他手中,“也不知道你为何要叫它白菜,软绵绵的,没点气势。”
这个没义气的辣鸡系统!
“从前在燕地的时候每天只能吃白菜,遂随取了这个苦名。”若说润安公主从前的日子过得多惨,那也不见得,他身边好歹有忠心耿耿的奶嬷嬷在,此时说的这么寒酸,当然只是为了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