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五章、这才不是真的鸡!

盈玥淡淡挥手,“不妨事,从简办理,来得及。”

“朕是就是觉得委屈了你。”永瑆面露怜色。

盈玥哼道:“只要你以后别糊弄我,我就不觉得委屈!”

永瑆不禁尴尬了,“月娘……”

翌日一大早,内务府司礼太监顾淮西来到坤宁宫,向皇后娘娘讲述册封礼的全部流程。

盈玥竖耳聆听,结果越听脸越黑,尼玛老娘要给永瑆磕头?而且尼玛还是三跪九叩谢恩?

好不爽的说……

话说自打嫁给永瑆都十多年了,只有永瑆给她下过跪,她还没跪过永瑆呢!

盈玥端着仪态道:“本宫怀有身孕,这礼数上……可否适当的、稍微地减一减?”

顾淮西躬身道:“这是祖制,不可更改。”

盈玥:祖制你妹的!我恨祖制!

盈玥不禁咬牙切齿:“知道了,你退下吧!”跪就跪,早晚老娘要让小星子你给跪搓衣板!

养心殿,新皇陛下鼻子突然发痒,然后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差点喷了大舅子福灵安一脸。

福灵安面色肃然,拱手道:“春暖乍寒,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永瑆揉了揉鼻子:“不碍事,继续说着册封礼的事儿……”

“是!封后大典之后,皇后于奉先殿升座,众嫔妃、福晋、公主及在京所有宗室格格一并前来朝贺,应行三跪九叩之大礼,只不过大公主乃先帝嫡长女……”福灵安顿了顿,露出请示之色。

永瑆修长如玉的食指轻轻敲打这御案,“那就改为一跪一叩吧。”

“万岁爷、主子娘娘,大阿哥、二阿哥前来请安了。”养心殿七品执守侍太监钱平跪在坤宁宫椒房外,扬着嗓子禀报。

盈玥瞥了一眼那映在南窗上的金红晚霞,便知道南书房下学了。晨昏定省,是宫中历来的规矩,盈玥因怀着身孕,起得晚,因此免了俩儿子的晨省。——也是想着叫他们俩省得点时间,多睡会儿,阿哥们读书本就辛苦,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实在叫人心疼。

这会子来请安,自然就是昏省了。

如今绵悫和绵懋都住在南三所,每日读书于乾清宫南庑房,下学后来坤宁宫,也正好顺道。

“儿子给汗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

两个小大人似的孩子,麻溜甩袖子、打千儿、跪请圣安,规矩得一板一眼。

盈玥知道,这是因为永瑆在,俩孩子就格外紧着弦儿。绵悫已经虚岁十岁了,身量抽条,再加上前阵子大病了一场,显得格外纤瘦,一席竹青色的夔龙纹袍子穿在身上,生生像是根竹竿似的矗在那儿。

而绵懋从小到大就没胖过,站在哥哥身边,矮了一个脑袋,像是个小号的瘦小子。

盈玥看在眼里,又忍不住心疼了,连忙招手叫到身边坐下,“如今尚在国丧,饮食上沾不得荤腥,我瞧着你们俩又瘦了。”

绵悫抬头望着她,“皇额娘气色好像不太好……您没事儿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盈玥就来气,她哼了一声:“你们爷俩以后别联起手来糊弄我,我自然无事!”

绵悫瘦巴巴的小脸一滞,连忙看向自己那一脸威严的父亲——如今已经贵为大清天子的爱新觉罗永瑆陛下,“汗阿玛……”难道是那件事露馅了?”

永瑆连忙咳嗽了两声打断了绵悫想说的话,“时辰不早了,该传膳了!”

绵悫忙识趣地闭了嘴。

盈玥把小绵悠从坤宁宫耳殿唤了过来,椒房中抬上来一张硕大的花梨木条案,上头铺着明黄古香缎,清一色的素斋鱼贯摆了上来,足足摆满了一桌子。其中不乏素鸡、素鸭、素东坡肉这类外貌极似肉的素菜。

永瑆瞥了一眼,对盈玥道:“总是吃素,朕瞧着你也瘦了。怀着身孕,何必苦着自己?”

盈玥挑眉,以二十七日代替二十七个月,这是皇帝才能享有的特例。她可还得守孝呢……就算不必三年那么较真,好得也得等出了百日国丧吧?

“太妃太嫔们都还茹素呢。”盈玥叹着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