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灵安宽了衣袍,去了靴子,只着一条纨裤便上了榻,钻进了被窝里,在敏仪耳后轻声道:“我刚才晓得,思氏冒犯了你,我已经处置她了。”
敏仪一愣,不由回头问他:“你怎么处置的?”
福灵安嘴角噙着别样的笑意,瞬时便伏在了敏仪身上,低声道:“小事而已,不必在意。别耽误了要紧的大事……”
福灵安的手已经解开了敏仪寝衣的扣子……
夫妻敦伦,才是最要紧的大事。
敏仪明白了这点之后,不由涨红了脸。
然后,嗯嗯啊啊,一通和谐。
这也夜晚,还很漫长。
十一贝勒府的夜晚,也很漫长。
这种女上位的体位,看着很得意,其实一点都不美妙。还不如传统的男上女下式好,起码还能省点力气。
哎哟我的妈耶,盈玥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
永瑆一边凶残进攻,一边哼哼道:“你个小骗子!当初还骗爷说怀的是个女儿!哼!你欠爷一个小格格!”
所以这就是你这么凶残的缘故?
盈玥都快要晕倒了!
一波儿结束后,盈玥憋屈地哼哼道:“我也想要个女儿啊,可偏偏是儿子,我有什么办法?!”
永瑆邪恶地笑了,仿佛就等着盈玥这句话呢,他拍了拍盈玥的翘臀,一脸邪魅地道:“接着生呗,直到生出小格格为止!这是你欠爷的!”
卧槽!
封建时代的思想,不应该是直到生出儿子为止吗?!
丫的这厮就是纯粹想嘿咻吧?
别致幽静的小院儿中,灯火柔柔,思氏眼带泪痕,一脸欲说还休的委屈之色。
“大老爷”思氏眼波柔柔,眼中瞬间是泪花盈盈,端的是可怜得紧。
福灵安刚想问她是怎么了,眼睛陡然瞥见簪在思氏鬓边儿的那朵正红色的首案红!!
福灵安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他上前一把便将思氏鬓边的牡丹给拽了下来,冷冷斥道:“这首案红也是你配戴的?!”
面对这陡然的训斥,思氏有些傻眼,她急忙解释道:“妾身实在是不晓得牡丹花圃是县主所有,所以才摘了一朵,不想被县主瞧见,县主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说着思氏开始嘤嘤啜泣。
福灵安脸色更难看了,“这首案红你居然是从牡丹花圃折的?!!”——还被敏仪亲眼瞧见了?!
思氏梨花带雨,怯怯道:“妾身不是故意的,何况不过就是一朵花而已……”
“闭嘴!!”福灵安陡然一声呵斥,手里已经被攥烂了的首案红直接便甩了过来,直接摔在了思氏那娇媚楚楚的脸蛋上。
“啊!!”思氏惊呼,只觉得脸上一片黏腻的花泥,她身子一个踉跄,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福灵安冷冷道:“你又不是今日才进府!装什么无知?!这府里人尽皆知,牡丹花圃是我命人专门给县主所移栽!!你根本就是明知故犯,蓄意染指!”
思氏慌了神,她急忙道:“不,妾身的确是不晓得……”
“你还敢狡辩?!”福灵安脸色愈发阴沉,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这思氏竟如此不安妾室之德?!
“更何况,首案红是正红色!其实你一个妾室所佩享用?!”福灵安恨恨道,“看样子是我这些年太宠着你了,宠得你竟无法无天!”
在书房里被老子训了一通的福灵安,心里本来就不怎么痛快,偏身思氏一头撞上来。
福灵安气得脸色愈发难看,他扬声道:“来人!!”
两个精壮的嬷嬷立刻走进内室,聆听吩咐。
福灵安眼中没有丝毫温度,“思氏冒犯县主,今日去送去佛堂闭门思过!青麟送去交由文氏照看!”这文氏便是在云南时候,堂兄明瑞所赠之妾。
听到这样无情的发落,甚至连儿子都要交给文姨娘,思氏瞬间面白如土,她彻底吓坏了,她忙跪倒在地,匍匐上前,抱住了福灵安的腿,“大老爷!妾身知道错了!您原谅妾身这一次吧!”
福灵安冰封般的脸上没有丝毫解冻,他黑着脸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把思氏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