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福晋的嫂子忙笑问:“西林觉罗氏为太福晋这场寿礼,上下忙活,可真真是尽心尽力了。只是……怎么不见您另一个儿媳妇?今儿,她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另一个儿媳妇,说的可不就是咏絮吗?若咏絮使性子干脆不来了,大福晋指不定在背后说什么难听的话。
大福晋露出伤愁的神色:“我这小儿媳妇,可是大公主的女儿。平日里便娇贵些,如今有了身孕,便更不爱出门了。”
大福晋娘家嫂子露出怒容来:“就算在娇贵,那也是您的儿媳妇。岂能跟婆婆耍娇使脾气?我那几个儿媳妇,便断断不会如此不孝!连寿宴都不来,这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盈玥与吟容不约而同蹙眉。
吟容道:“这会子时辰还早,兴许过会儿就来了。”
大福晋微微一笑:“但愿吧,咏絮这孩子总跟我不亲近,也不知是误会了什么,对我竟避之不及了。真是叫我心里不是滋味。”说着,大福晋眼圈都红了,全然是一位被晚辈伤了心的老人。
盈玥心中呵呵哒,你丫的戏精上身了!
盈玥忙道:“大嫂莫要上心,咏絮毕竟月份大了。这天寒地冻,万一摔着,岂不是更叫您伤心吗?”
大福晋眼底带着冷意,“咏絮身边又不是没有丫头搀扶着,该有多不小心,左右簇拥,竟然还会摔着?”
额……咏絮的确是个不毛躁不当心的丫头啊。
大福晋冷笑:“她是把我当恶人了,连定王府的门都不敢登了!”
盈玥立刻道:“瞧你这话说得,您是最贤良周全的人了。咏絮若来了,您必定照顾周全,绝对能叫她一根头发丝都不少地回去!”
听了这话,大福晋老脸僵住了。
吟容忍不住“嗤”地笑了,这个月娘,不动声色给大福晋挖了偌大一个坑!若咏絮来了,有一丁点磕着碰着,便是大福晋没照顾周全了。
大福晋黑着脸道:“富察氏的格格口舌还真是伶俐!”
盈玥呵呵笑了,“大嫂过奖了。”
映着盈玥的小声儿,一个侍女快步进来禀报:“禀太福晋,长安街贝子府的老侧福晋带着贝子福晋来了。”
绵恩的老妈伊尔根觉罗氏和老婆咏絮来了。
宫车碌碌,驶向定亲王府。
马车里,坐着十一阿哥和十一福晋。
十一福晋脸若寒霜,散发着低气压。
永瑆一脸尴尬,昨晚闹得的确有点过分了,小福晋这会子还生气呢。
话说,别的女人一夜缱绻之后,不都是满脸柔情吗?怎么小福晋事后脾气都特别大?
难道的是爷的技术还不到位??
“福晋?”永瑆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有事儿吗?”盈玥一脸不爽。
永瑆:“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永瑆急忙搜肠刮肚,目光不由落在了那四方锦盒上,便笑着问:“福晋给大福晋给准了什么寿礼?我能瞧瞧吗?”
见盈玥没有出声反对,永瑆忙顺手将一旁的锦盒抄了过来,拆了蝴蝶结绸带,打开了盖子,里头静静躺着一尊黄玉雕的老寿星,玉质盈黄温润,色泽均匀,寿星须发分明,面庞慈祥,笑容可掬,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永瑆不免嘀咕:“又是贵重礼物。”
盈玥鼻子哼了一声,你这个一毛不拔的家伙,还好意思嫌弃贵重。
“你有不喜欢大福晋,何必送这么好的东西?”永瑆嘀咕道。
盈玥挑眉:“因为我要脸,我的礼,必须得能替我涨脸!”
永瑆哑然,自己小福晋这么爱脸面?诶,不对啊,这话怎么好像是在讽刺爷不要脸面??!
永瑆囧了。
到了定王府,盈玥发现自己居然还来得挺早,大福晋的堂屋内,只坐着三两个贵妇而已。其中两个是大福晋娘家妯娌,盈玥不熟,另外一位却熟得很!正是六福晋吟容!
盈玥像大福晋贺了寿,奉上礼物,便拉着吟容的手,欢喜得不行。
吟容笑着道:“我还以为你在宫里,出入不便,不会来了呢!”
盈玥忙笑着说:“这可是我嫁入皇家一来,大嫂第一个寿辰,我岂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