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还可以再穿上,然后滚出去……啊不,走出去啊!”盈玥笑眯眯道。
永瑆忙解释道:“竞容是竞容,你是你……”
可惜盈玥才不想听他的解释,直接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呐!给十一爷更衣!”
然后,永瑆被强行穿上了外袍,被盈玥“客客气气”地“送”出了燕怡殿。
殿外,腊月冷风呼啸,永瑆刚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不由打了冷战,他站在殿门外,用力拍打着殿门:“月娘!你开门啊,这寒冬半夜的,能不能别闹?!”
盈玥的冷笑声传来出来:“我没闹!嫌冷,你去找别人暖被窝啊!”
“你听我解释啊!”
“好啊你解释呀!”盈玥凉凉道。
永瑆一噎,现在好几个下人都听着呢,他怎么解释富察竞容的事儿?!
盈玥冷哼声随之响起:“无话可说了吧?还不快滚!”
刺骨的冷风袭来,永瑆牙齿都打颤了,“你先让我进去,我再跟你解释!”
“你先解释了,我再考虑要不要让你进来!”
永瑆泪流满面,他的小福晋实在太顽固了!
永瑆咬牙切齿吩咐刘昶:“给爷踹门!”
刘昶瞪大了牛眼,“主子,您三思啊!”
“三思个屁!”素来注重言谈举止的永瑆生生爆了粗口,直接上前,抬起脚丫子,朝着殿门狠狠踹了过去!
哐啷一声,把盈玥给吓了一跳。
然后紧接着又是哐啷哐啷两声巨响,盈玥急忙道:“赶紧把门堵上!”
只可惜晚了,永瑆携着一身寒冬之夜的袭人冷气已然冲进了内室,他面若寒霜瞪着躺在温暖被窝里的盈玥,咬牙切齿道:“富察盈玥!”
这一夜,永瑆还是宿在了燕怡殿,自然了,只能盖棉被纯睡觉。
身边有这么个人体暖炉,说实在的,还蛮舒服的呢!
深夜寂静,盈玥忍不住想,方才明明提的是富察竞容的话题,怎么后来又转移到八阿哥永璇身上了。
“竞容言语烦人、不合时宜,所以你就跟她生分了吗?”盈玥好奇地问。
永瑆看着枕边那双好奇地发亮的眼眸,不由笑了:“那倒是不至于,毕竟年少结缡,她虽言语聒噪了些,但毕竟是一番好意。我不至于因此冷落的发妻。”
“哦。”盈玥低闷地应了一声,倒是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渣。
“富察竞容真正让我忍受的不了,是后来的事情。”永瑆眉心微微发沉,“那已经分府多年后的事情了,彼时我也以为,她虽与我心意不通,但起码是个贤惠的女子。不曾想,竟是我看走了眼。”
永瑆的声音渐渐冷了下去:“那时候我才晓得,自己的妻子,原来是个佛口蛇心之辈!”怨念与恨念骤然扑面而来。
佛口蛇心?!这个可是极为严厉的形容词。
“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般满口怨言恨语?”
永瑆幽幽叹了口气,“她害死了我两个儿子,你说我该不该怨恨她?”
盈玥愕然,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她杀了你两个儿子?杀的是庶子?小孩子?!”
永瑆“嗯”了一声,眼中有一抹幽淡的伤色:“都是襁褓中没的,起初我还不敢相信,还疑心是有人嫁祸呢。”
说着,永瑆不禁苦笑,“她多年来,实在装得太贤惠了,贤惠到让我都不敢置信她会如此狠毒。”
盈玥幽幽叹了口气,凡是真心爱着自己丈夫的女子,哪个能做到绝对的贤惠呢?竞容虽然狠毒,但她应该是真心喜欢永瑆的吧?
只可惜,今生是无缘了。
“所以,你才会对我提那样的要求……”不能残害姬妾庶子。
如此也可见,永瑆是存着左拥右抱、子嗣丰盈的美梦的。——果然还是个色渣男!╭╮
永瑆忙笑着道:“其实我知道,你跟富察竞容不一样,你不是那样的人。”
盈玥呵呵笑了两声,凉凉道:“你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就算如今不是,也难保将来不是。”
永瑆沉默了片刻道,“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