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听得一愣,这才恍然大悟,忙一把将最后那个锦盒抄了过来,打开一瞧,果然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猴子,便笑着道:“十二弟没来,这个爷就收下了!反正爷也属猴!”
盈玥无语:你的确是属猴的,上蹿下跳,还猴精猴精的!
十六阿哥抱着那只锦盒,好奇地问:“十二哥为什么没来呀?”
十五阿哥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便道:“肯定是又生病了!今儿在尚书房我见了十二哥了,他一点精神都没有,定是哪里不舒服。”
永瑆瞬间冷了脸,哪里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吧!哼!
十六阿哥奶声奶气道:“十二哥怎么总是生病?生病很辛苦的,要吃很苦很苦的药!”说着,十六阿哥的包子脸都皱了起来。
四六八都有各自的差使,絮叨了几个,便都出宫去了。
盈玥当真喜欢极了这十六只包子,便提议:“十六弟还小,跟着嬷嬷太监回承乾宫,叫人不太放心,不如我亲自送他吧。”
永瑆道:“反正爷闲着也是闲着,陪你同去吧。”
于是夫妻俩便一左一右牵着小十六的两只小肉手,牵着往承乾宫去了。
只留下十五阿哥,孤孤单单站在乾东五所外,瘪了瘪嘴巴,独自一人往自己所居住的三所殿而去。
走出老远,盈玥才想起十五阿哥来,忙问永瑆:“十五阿哥一个人回去没事吧?”
永瑆淡淡道:“他都入读了,不过是从头所殿去三所殿,没几步路!”
十六阿哥腻歪着坐在盈玥腿上,同坐一顶肩舆,生生给轿夫增加了不少分量。永瑔就跟个多动症儿童似的,扭着屁股左顾右盼,害得盈玥只得紧紧抱住他,生怕他摔下去。
幸好乾东五所距离东六宫之一的承乾宫不远,不消两刻钟功夫,便落下了肩舆。
盈玥抱着小十六下了肩舆,小十六还有些恋恋不舍……那肩舆呢。
永瑆笑得十分阳光,就像个天真烂漫的大男孩,“听说汗阿玛要封令母妃为贵妃了,真是大喜。”
盈玥一惊,令妃要晋贵妃了?!
令妃眼中难掩得意,嘴上却慌乱地道:“圣旨还未下达,阿哥可别对旁人乱说。”
这意思是,事情已经定下了,就差一道圣旨了。
盈玥忙笑着道:“母妃为汗阿玛延绵子嗣,生育最多,封贵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称赞了一通之后,盈玥又好奇地问:“可是汗阿玛召母妃前来伴驾的?”
令妃忙摇头:“皇上专注政务,岂会叫嫔妃来伴驾?只是我瞧着今日天干物燥,所以特意炖了乌鸡百合汤,给皇上润喉清补的。”
这柔情蜜意、汤汤水水的,男人都吃这一套。盈玥忙笑着道:“母妃真是有心了。”
辞了令妃,回到阿哥所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给长辈请安,便足足折腾了一个上午,真是累人!
用过午膳后,还得继续给永瑆的兄弟们敬茶!
永瑆虽然行十一,但好在前头的哥哥只剩下四六八,一二七九十全都挂了。这前头三位大伯子,四八是永瑆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六六是吟容老公,都是熟人了。
盈玥端着茶水,利索地跪下,高举茶盏:“四哥请用茶。”
四贝勒是和善人,笑眯眯接了,客气道:“有劳弟妹。”抿了一口茶,便将一方大红锦盒递给了盈玥,道:“这是额娘当年留给我的一双比目鱼佩,今儿便送与弟妹,愿弟妹与十一弟鹣鲽情深。”
“多谢四哥。”接了锦盒,便起身,交给身后的陶卉姑姑守着,然后再从青杏捧着的盘中拿起了第二杯茶,上前跪奉给六贝勒。
六贝勒笑呵呵饮了茶,也送上了贺礼,只道:“这是我福晋亲自选的。”
吟容姐的品味甚好,盈玥便安心了。
“八哥请用茶。”第三次跪下,递给八阿哥永璇。
这位阿哥,自从进了永瑆阿哥所,便杵着一张脸,根本就没笑过,一副全世界都欠他的架势。永璇饮了茶,一只锦盒递了过来,惜字如金地道:“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