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嘉见血已经止住,连忙用纱布开始一圈圈缠绕,一边缠,一边叹气道:“你也不小心点,肯定你骑马太快,要不然也会摔得这么重!”
和嘉公主如老妈子般不断碎碎念:“你都十三了,来年选秀就该指婚娶福晋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若是嘉母妃底下有知,还指不定怎么心疼呢!唉……”
永瑆一脸不满:怎么感觉好像还是他的错儿了?
“四姐姐,你别缠了!再缠下去,我就带不了瓜皮帽了!”永瑆抱怨道。
和嘉立刻瞪了十一阿哥一眼:“还带什么帽子?!等伤好了再说!”然后又飞快缠了n圈,生生把十一阿哥的脑袋成了木乃伊状。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满头都是伤呢!
永瑆一脸郁闷之色。
十一阿哥这幅样子,半夜出门,都能装鬼吓人了。
盈玥捂嘴,哎呀妈,突然好想笑啊!
永瑆看到帘子外正捂着嘴欲笑难掩的富察盈玥,鼻子瞬间气歪了,他从袖子里掏出那块黄皮石头,碰的一声,甩在了旁边的如意炕几上,道:“富察格格,这是你丢的东西吧?!这么贵重,可要收好了!”
盈玥:额?那块石头,居然被十一阿哥给捡起来了?丫的刚才撞到墙上,居然还有心思捡石头。
福隆安正站在罗汉榻旁边,瞅着那块婴儿拳头大的秋梨黄皮的石头,露出愕然之色:“这块……难道是——”
盈玥踱步走到二哥跟前,忙点头:“没错,就是那块。”就是砸翻了十一阿哥坐下白马的那块石头。她当时意念一动,顺手从小世界河边,小阿玖的砗磲贝壳里随便取的。
小阿玖整天闲着没事,就在河里上下游荡,河水上游,因是从山上冲刷而下,因此上游有很多这种漂亮的小石头。阿玖收集了很多,拿着打水漂玩。
福隆安明白了盈玥的意思,他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指的是,这块是和田籽玉。”
盈玥呆萌“哦”了一声,“原来这石头是和田籽玉。”
下一秒,惊呼:“什么?和田籽玉?怎么可能!”
盈玥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和田籽玉的价值她岂会不知?!在清朝,和田的玉被列为贡品,寻常人连看都看不到呢!虽说这块石头的颜色,的确像是还没去皮的和田玉,但是……尼玛小世界河流上游,水底密密麻麻全都是啊!不知能装多少麻袋!
见少年善保远去,福隆安忍不住撇嘴,“月娘,你可是马上就要选秀的人了,别跟这种来历不明的小白脸来往!”
盈玥囧了:到现在为止,她也只见了这个叫善保的少年两次而已啊!
这时候,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吁——”的一声,一匹雪白无暇的乌珠穆沁马的便停在了公主府门前、停在盈玥跟前。
卧槽,这是谁这么没规矩?!敢在和嘉公主府门外纵马急停?!
盈玥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看是谁,一只修长精致的手便伸了过来,一把夺走了盈玥手上的画轴,“给我瞧瞧!”
卧槽,是十一阿哥的声音!
盈玥急忙抬头,只见马背上的永瑆已然“哗啦”一声打开了画卷!
下一秒,永瑆黑了脸:“居然真的是那副《秋风纨扇图》!!”
永瑆恨恨咬牙切齿:“钮祜禄善保!!”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人家。
永瑆一咬牙,马鞭子狠狠摔在了乌珠穆沁马的遒劲的臀部。
下一秒,白马疾驰而去,方向正是少年善保离去的方向!
卧槽!
“把画还我!!”麻蛋,这个强盗,居然赶在公主府门外,光天化日之下抢她的画轴!简直是无法无天!
永瑆连头都不回,转眼间,马已经奔出了一射之地,眼看着就要跑得没影儿了!
盈玥怒上心头,抬手,念力运转,一块婴儿拳头大秋梨黄皮的石头如小炮弹般直射而去!
嗵的一声,精准地正砸在了那乌珠穆沁马的后腿腿弯处!!
不管是人是兽,重击砸到腿弯,就别想站稳了!
果然,黑马发出了“吁”的惨叫声,一个趔趄,原本高速飞奔的马直扑而倒,马背上的永瑆也受到惯性,眼看着便要被直甩出去!
永瑆暗叫一声不妙,二话不说便翻身下马,落地后,连翻了三个滚,然后——碰的一声,那脑门直接撞在了墙上!撞得他眼冒金星,鲜血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