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衣总感觉这句话他似乎曾经对她说过，但什么时候说过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他默默地盘算，以前的凰荼既然是到了将要羽化的时候，大概就差不多有万余岁了，而顾惜玖现在才二百多岁，刨除她来上界的时间，她应该是在十几岁时就碰到了凰荼……

万余岁的自己看着十几岁的顾惜玖，只怕也是像看小朋友似的吧？

自己当年应该很宠爱她，而她又是独立坚强的性子，不轻易求人，受伤遇困时，只怕也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出来，类似的话自己应该没少对她说……

现在的他和她，地位像是倒过来了。

他本来还有些妒忌自己的前世的，现在忽然又不妒忌了……

无论前世的凰荼还是现今的帝拂衣，都是他不是吗？

她懵懵懂懂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是爱上了他，这证明他和她之间是真爱，这么折腾也没折腾散了——

帝拂衣感觉很满足，满足的他忽略她挤压伤口的痛，唇角弯弯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顾惜玖正用灵力给他挤压吸毒血，她知道这过程是有些疼的，唯恐他会疼得受不了，一直看着他的脸色，忽然见他笑成这样，有些讶异：“你笑什么？不疼么？”他这是疼傻了？

怎么不疼？

帝拂衣立即一脸正经地道：“疼！宝贝儿，你给呼呼就不疼了……”

顾惜玖：“……”

还有精神开玩笑，看来他还是不怎么疼的。

于是，顾惜玖更放开手脚为他治疗了。

帝拂衣终于受不了：“宝贝儿，你轻些……疼……”

顾惜玖冷笑：“用力些对身体好……”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手底下就轻柔了不少——

苍穹玉忍不住刷了个屏：“我没想歪，我没想歪……”

顾惜玖：“……”

她一抬手，封了苍穹玉这个大电灯泡的五识，